李丰刚进门,就看到了一地的破碎竹简,知道事情不妙,急忙问:“大人!怎么回事?”
高厚瞪着眼珠子愤愤的说道:“齐襄公那个孬种,竟然不愿意派兵相助!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李丰听后也吓了一跳,看来这回要玩儿完了。
他稳了稳心神又抱了抱拳:“大人,属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眼下只能死守了。”
高厚见李丰也没了主意,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软在了椅子上。
临淄通往洒蓝的官道上,崔杼带领着五万大军,快速往前行进着。
崔杼坐在战车里心里这个美,哈哈,这回自己的这个宝算是压对了。
如今自己已是齐庄公的亲近宠臣,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若在剿灭了高厚这个叛贼,岂不要一飞冲天了,哈哈。
听说高厚的家底丰厚,其财力物力富可敌国,大王已默许将其占为己有,这次岂不是又要发达了,哈哈。
刚才有一名小吏偷偷和他说,高厚的府中供养了许多美姬小妾,个个如花似玉,貌若天仙。
到时候将他们纳入我的府中,不就能夜夜笙歌日日漫舞了,有这样的日子,岂不美哉快哉,哈哈哈哈………
正当他想的起劲儿时,一名赤候拍马赶了过来,见了崔杼便跳下坐骑,抱拳行礼。
“大人,再走二里路就是洒蓝城了,您看我们是先扎营还是先攻城。”
崔杼手打凉棚往远处一看,还真是啊,刚才光顾想美事了,一不小心就到了,哈哈哈哈。
他立马吩咐中军官:“传令下去,马上安营扎寨,埋锅做饭铡草喂马!”
喏!中军官得令后,立马跑去传达了。
当洒蓝城的高厚得知了崔杼已经兵临城下的消息,立即带领手下登上了城楼。
他手扒跺口,两眼直呆呆的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敌军连营,顿时一股凉气就从后脊梁骨冒了出来。
这回完了,自己的两万人马,怎么能抵的过崔杼的五万大军呢?
唉!当初还不如听凤沙卫的和他合兵一处呢,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处于这种绝境。
唉!爱咋地咋地吧,实在不行自己就和崔杼同归于尽,也好于束手就擒。
想到这里,他便走下了城墙,灰心丧气的回到了郡守府衙。
这时,心腹李丰又走了进来:“大人,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厚一喜,立马抓住了李丰的手臂,焦急的问道:“什么计策?快快讲来!”
“大人,属下想今天晚上,趁崔杼的大军立足未稳人困马乏,带人偷袭与他,您看怎样?”
高厚想了想:“好!本大人就依你之计,今天晚上你带领一万人马悄悄出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丰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计划了一些偷袭过程中的细节,随后李丰便去准备了。
八月初的夜晚已经很凉爽了,今天的天空有点半阴天,这使深夜变得更加的漆黑无比。
就在晚上的一点左右,李丰带着一万名士兵悄悄的打开了城门,偷偷朝崔杼大营摸了过去。
由于外面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士兵们走的很慢很小心。
他们生怕闹出了什么动静,惊醒了前面的五万大军。
一个小时后,李丰一行就来到了崔杼的大营附近。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营地内一片漆黑,偶尔能看到几处微弱的亮光,随着微风的吹动一闪一闪的。
李丰心中一喜,嗯,很好,一定是白天行军时走累了,才睡的这么死这么沉。
他朝后面挥了挥手,众人便跟着他朝兵营冲了过去。
当走进营帐才发现帐篷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李丰的脑袋瓜子嗡的一声,差点摔在地上。坏了!中计了!
他立刻稳了稳心神,急忙大声喊:“有埋伏!快!快撤!”
话音未落,就见从营地的四面八方涌出来了无数的士兵,把他们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立刻,崔杼的士兵们就点亮了火把,把漆黑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昼。
刹那之间,嗖嗖嗖嗖……无数支箭羽就像是雨点儿一般,射向了李丰等人。
啊!啊!啊!随着箭矢的破空声和士兵们的惨叫声,阵地上立马乱成了一片。
李丰一边用佩剑搏打着箭羽,一边大喊:“撤!撤!快撤呀!”
往哪里撤,五万人包围一万人,多大的比例啊。
一轮箭矢射完后,这一万人就死伤了三分之一。
李丰的身上也被射中了好几箭,但被射中的部位都不是要害之处。
他急的满头大汗,用力挥舞着手中佩剑砍杀着面前的士兵。
崔杼在远处的战车上,用鄙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嘲讽;
哼!还想偷袭本大人,也不看看我是谁!想我崔杼经历了大小战役无数。
就你们这点儿小把戏,都是老子使剩下的!真是自不量力!呸!
不过,这小子还挺勇猛的,不如活捉了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
想到这里,他命令随从:“你去传令活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