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里梅卡被吓死了,所以人们为她举行葬礼,整个街区的人都来了,他们站在乔里梅卡的别墅外面,钻进切德娜的车库里,这场葬礼是由切德娜举行的,所以他带来了他的车库,就放在马路上,因此出了事,其他人过不去了。他们还要去别的地方,但路被堵住了,因此要绕远路,可没人爱绕远路,所以他们依旧在这儿站着,这并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们这样想,因为车库挡住了路,他们能把车开进去,但一定要收费,这不是他们的责任,所以来瓶水,萨诺耶拒绝了猎犬的好意,她不渴,因此不想喝水,猎犬觉得这是种侮辱,可她不敢说话,只好坐在方向盘上,随意说着话:“这地方有人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们在举行葬礼。”
“可这不能说明有人死了。”
“别胡说!”
“或许这人早死了,最近才被发现,因此这葬礼是补办的,或许这人早死过了,这并不是第一次葬礼,许多地方都有类似的风俗,或许根本没人死,这场葬礼只是个幌子,他们只想把车库搬过来,放在马路中央,阻挡住我们的去路,好让我喝下你给我的水,那杯水多半有问题。”
猎犬伸出舌头:“萨诺耶女士,您该睡觉了,现在光线充足,正适合闭上眼睛,您一定是睡眠不足,才会说出这些胡话,附近一定有哪位可怜的家伙去世了,这场葬礼货真价实,我给你的水也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你承认它们之间的关系了?”
“谁?”
“那杯水,你承认那杯水和葬礼间的关系了?它们总该有点关系,这一路上你一直没要我喝水,到了这附近才开口呢!或许那人就是被这杯水害死的,这可不好说。”
“这可不好说?我只是看到您伸出舌头了,我只是想把这杯水送到您嘴里,看来您说得对,我该把这杯水浇到你头上,看着瀑布向天上流。”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敲打车窗,那时候的人总喜欢敲打车窗,他说道:“能麻烦您下来吗?您的车子压在了我的棕熊身上,能麻烦您先下来吗?”
猎犬和萨诺耶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他多半不是本地人,而且隔了层车窗,她们想了想,还是下去了,猎犬坐在驾驶座上,她打开门,向外推,那个外地男人突然蹲下去,把脑袋搁在车门上,这种碰撞带来了可怕的后果,猎犬没看到他的头,也根本没反应过来,这瘦弱的男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这时候萨诺耶也下来了,她们两个互相看着,站在原地发呆。
那只棕熊从车底下钻出来,把轮胎扔到车顶上去,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萨诺耶只好去买另一辆车,她突然想起了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于是悄悄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看他的脸,这人多半晕过去了,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他死了,前面正办葬礼,那该把他送过去,或许这场葬礼就是为他而办的,那更该把他送过去,但那些人恐怕要过来,把这男人抬过去,所以萨诺耶要珍惜时间,她从他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于是用手指按压上面的按钮,一辆不远处的车子响了起来,那是辆火红色的车,于是她带着猎犬走过去,用钥匙把车门打开,然后坐在车座上发呆。
“你会开车吗?”猎犬回头问她。
“我不会。”
“那我们是如何过来的?”
“不清楚,这该问你,或者问那头狮子。”
猎犬咬住狮子的腿,萨诺耶冲进远处的草丛,把手里的武器架好,准备瞄准,她还不忘喊着:“咬住它的尾巴!别让它过来!”草原上空全是巨人的胳膊肘,你要小声说话,不敢回头,萨诺耶按下武器开关,气体般的东西从那里面爆发出来,击打在狮子的鼻子上,它嚎叫着,用爪子撕扯发黄的树干,这棵树立刻倒下来,砸在萨诺耶腿上,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猎犬咬住狮子的喉咙,将它的肉体连同余下的生命一起撕碎,吞进肚里,这只猛兽的怒吼只能在此刻回荡,传不到明天去了。她走到萨诺耶身边,考虑着该如何把这棵巨树挪开,萨诺耶疼得嗷嗷直叫,猎犬捂住她的嘴,让她小声点,那只棕熊将轮胎从车顶取了下来,所以猎犬走到她们的车旁边,坐上了驾驶座。她把车开回来,把那棵树顶开,把萨诺耶抱起来,扔进车厢里,她把车门关上,把车门锁上,又把钥匙丢进紫红色的泥潭里,踩下油门上路了。
“你要把水浇到我头上?那可由不得你,我根本就不想来这地方,我本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但现在被困在这儿了,和你一起,和一群没见过的陌生人一起,就因为一场葬礼,还有某个疯子的车库,我只能待在这儿了,这全是因为你选了这条路,而你要把水浇在我头上,我识破了你的诡计,我把你按在地上了,我把你的驾驶座烧干净了,你为何不把头发伸进爪子里呢?”
“你要是不耐烦,那就下去。”猎犬将车窗拆下来,“你为何不原路返回?后面可没有什么车库,那地方也不收钱,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有灌木丛的地方,树枝上有松鼠等着你来,它们是我们的老朋友,绝不会骗你的,你盯着它们的尾巴,走到大门里,记得捂住自己的牙齿,别让它们跳出来,还要多喝水,别进陌生人的商店,别躺在床上大吼大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