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问问某人了,非法囚·禁,昨天还把我手机给没收了。唉,好可惜,新年红包我一个都没有抢到。”乐清平眼角偷偷的瞄向他旁边的某人。
某人挑挑眉,沉默了几秒才道:“别听他瞎说,昨天是在军区大院过的年,亲戚太多,忙不过来。”
至于非法囚·禁什么的,他只不过让乐清平待在军区大院多陪陪他而已,并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当然,每当他有想出来玩的念头,第二天一定下不来地就是。
其他几人非常默契的没有再问这件事。
“阿姨没有回来过年吗?我礼物都准备好了。”谢源再次问乐清平。
“没呢,我妈过两天才会回来。”本来乐清平是想出国看看自己的母亲,但是由于沈连峰是军人身份,他是军嫂,出国非常麻烦,需要办理的手续很多,只能作罢,干脆就让他妈回国。
“也是啊,你们身份敏感。”谢源感叹,还是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更加自由,想去哪就去哪儿。
沈连峰在军部职位高,职位越高,权力越大,相对的自由越小,很多时候做事情都需要向上面报备。
吃饭期间,几人时不时的交谈一下,酒过三巡,谢源突然出声,“那人又找到温泽了。”
谢源话一出声,所有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酒杯。
温泽扯扯谢源的袖子,一双眸有些责备。
这是他自己的事,不应该拿出来麻烦别人的。
江寻反应了几秒,也听明白了谢源的话。
谢源口中的那人应该是指温泽的父亲,他父亲是个喜欢酗酒、家·暴的男人,他的母亲长期被家·暴,几次差点儿被他父亲打死,离婚又离不了,最后终于忍受不了,丢下年幼的他,离家出走,二十多年从没有回来过。
温泽是在经常被父亲打骂的环境中长大,从小根本吃不饱,穿不暖,还是靠邻居喂百家饭,才能长大。
上学的学费都是他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利用打工得来的钱交的学费,还有靠着学校申请的奖学金,才读完大学。
他的家在C市,在读完大学后,找过几次工作,都被他父亲给搅和了,他父亲就是个无赖,后来还染上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来找温泽要钱。
温泽刚刚出社会打工没多久,身上没有什么钱,就算把赚到的一点儿钱全部给他父亲,他父亲都不满足,后来赌债越欠越多,温泽没法给他还,他就到温泽公司大吵大闹,搞得温泽几次失业。
也就是在那时,遇到正在出差的谢源,谢源将他捡了回去,带到A市,远离他父亲,得到几年安稳的时间,这次不知道那人在哪里得的消息,知道温泽在A市,就找了过来,还找到他们的住处,昨天就在他们小区门口大吵大闹。
幸好他们小区的管理得比较严,没有经过业主的同意,保安不会放任何人进来,那人被拦在外面,在小区外大闹,惹得小区里的人在围观,指指点点。
最后还是温泽给了他十万,他才暂时离开,离开前得意洋洋的要求温泽给他还千万债务,还要接他来一起住,否则他就天天来闹,还要到公司去闹。
谢源当时没在,温泽是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那人的,当他知道温泽给钱那人的时候,气得要命,觉得那种人·渣,就不应该给他钱。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谢源倒是不怕那人大闹,反正他也进不来,只不过温泽心中比较介意,而且他平时出差多较多,没有办法护着温泽,所以在今天难得几人集在一起,他就提了出来,想着让大家商量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钱是不可能再给那人的,那人的赌债就是个无底洞,而且他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将温泽养大,更不可能让他过来一起住。
温泽虽然是有义务要养他,但不可能去满足他无底洞一般的欲·望。
凌啸微微蹙起眉,像温泽父亲那种人,既无赖又烂赌,确实很难搞,就算是报警,警察也会当做家事,不会受理。
倒也不怕那人找上公司,凌天集团岂能怕一个小小的无赖?但事情还是得从根源解决才行,总是拖着,也不是办法,哪怕温泽换一个地方,也总会有被找到的一天。
谢源明白这事不好处理,昨天晚上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眼睛扫了一圈,所有人都在低头沉思,既然谢源提出来,大家都要尽力想办法帮忙,乐清平跟沈连峰他们身份其实对这件事更不好帮忙,军队纪律严明,沈连峰不能随便出手。
温泽沉默的低头,他知道给大家添麻烦了,很过意不去。
谢源眉头紧皱着,从刚刚那句话说出后,就没有再松开过,他非常头痛的揉着眉间,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直接上手,狠狠将那人揍一顿,但是没有用,温泽不是没有反抗过,反被他父亲报警,还要赔偿他父亲的医药费。
所以温泽后来也就沉默了,有钱就给一点,没有钱他也没有办法。
温泽非常恨那人,但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那人怎么说也是他父亲。
就在所有人沉思,苦着眉眼时,江寻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