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造好了十几船小船,呼延烈又派兵送士兵过河,渡过河去从南门进攻,南门有护城河,城门前是吊桥,吊桥被拉起,人过都过不去。没办法,又在船上架云梯,想乘着夜色从另一侧悄无声息的爬上城去。可云梯还没架上,就被城上丢下火把,一把火把十余艘船烧个精光。进攻了一次又一次,又损失了数千人,却没半点进展,大军只得原地驻扎。
黎军自呼延破领兵南下,卡在这里已经两个月了,现在是进退两难。想着等城中粮草耗尽,如果城中有屯粮,那可不知道要在这里耽搁多久,万一城中的粮草够吃几个月甚至一年呢?难不成要在这里耗一年?绕过去吧,既担心被断粮道,又怕被偷袭,更多的是城下死了太多人,绕过去不甘心。
呼延浩的伤也早已好了,因为之前的一千人几乎死伤殆尽,呼延烈又拔给了呼延浩一支千人队,呼延浩想起了前日呼延信的话,也求着父王给呼延信一些人,呼延烈大手一挥,竟也拨给了呼延信一支千人队。
呼延信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自己军队的一天,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对这个义兄自是十分感激。连日来只和义兄一起操练军队,讨论如何攻下眼前的司州城。可几天过去了,大军攻城没有结果,他们讨论也同样没有结果。
这一日,呼延信练完兵,回自己的营帐,觉得回去时候还早,便走出大帐,在大营中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前营,信步来到了后营。
军营分前后两营,前营驻扎大军,后营是辎重粮草,因为是攻城战,骑兵用的十几万乌牛也在后营。呼延信走到后营,到处都是南人奴隶,这次二十万大军出征,又从洛阳城带了十几万奴隶,在其他处的军队又送来了一些,加起来有二十多万奴隶。用来运送粮草和打造军械,修理运粮车等等粗活,这些南蛮子虽然羸弱,手倒是巧,做起杂活来比黎人要更快更好。而且这些坝蛮子,只要随便给他们一些牛马吃的饲料他们就能活,活不下去的,那就直接就地扔掉,也不费什么事。
呼延信走入后营,到处都能看到矮小的南人,打造兵器的打造兵器,搬运木料的搬运木料。这些人附近有高大的黎人监工,只要看到南人有偷懒的,就会毫不留情的给上一鞭子。
呼延信随手招呼一个黎人监工过来,那黎人监工忙跑过来。一路从洛阳出发,到司州城,呼延信都是跟随在大王身边,再加上呼延信和呼延浩结拜,两人更是共同攻打司州城,差点一起死在城下。这些事早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全军上下传开。现在谁都知道,这个不显眼的小矮子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个千夫长,却是大王亲信,四王子的结义兄弟,谁敢怠慢?
呼延信道“这是在做什么?”
监工道“奉大王命,让这些南蛮子造渡河的船。”
呼延信心想,之前造了些小船,送士兵从南门攻打不成,又从河中进攻,却又被烧个精光,还造什么船?再看船的龙骨,呼延信似乎明白了,这船的龙骨巨大,大王这是要造大船直接开进护城河,从船上直上城墙。呼延信心想,这法子或许可行。这么大的船,只怕能从船上直接登上城墙,南蛮子想放火都来不及。只是不知道这样大的船要造多久,不知道在这城下还要耽搁多久。
又向大营深处走去,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细看之下,竟然是那个教自己枪法的叫做狗来的南人奴隶。呼延信自从打赢了呼延浩,只找过他一次,还没找到,从此就再没去见过他,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便向狗来走了过去。
狗来正在做木工活,见到呼延信走过来也认出了他来,连忙跪倒在地“大人。”
呼延信道“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狗来道“是,大人。”
呼延信道“你怎么在这?”
狗来道“小人只是一个奴隶,大人们叫我到哪里我自然到哪里,叫我做什么,我自然就做什么。”
呼延信眉头不展,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狗来忽又道“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呼延信道“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狗来道“我看大人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呼延信道“也没什么心事,就是大军攻城不利,我也无事可做。便随便走走散散心。”
狗来道“是司州城攻不下来吗?”
呼延信道“是,试了很多次了,正面打过,南门也试过,船上架云梯也试过,都打不进去。”
狗来道“是,攻城战一向不容易,不过,再坚固的城池也有弱点,办法总比困难多。”
狗来低着头,又做回了木工活,似是没把呼延信的话放在心上。
呼延信本来正心不在焉,听他这么说,似有深意,忽然心中一动。这南人奴隶枪法厉害,好像他说过自己也曾是军人,那自然是懂得行军打仗的,说不定有办法呢。忙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狗来仍然低着头“小人没见过司州城城防,说不上来。”
呼延信闻言心中一喜,道“如果你见了司州城地形,是不是就能想出破城的办法?”
“说不定可以,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狗来说完忽然抬头,直勾勾地看向呼延信。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