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路楠勾唇笑了笑,笑意丝毫未达眼底:“我已经和老弟商量过了,为了公司发展扩张更便利一些,他的股份这几年依旧由我代持,等到他大学毕业再考虑转移给他,期间产生的分红也不必提出来,用于公司扩大再生产和其他投资等等,一应事务由我全权处理。” 路父听到这里,终于认命地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之后,路楠趁热打铁,‘邀请’父亲趁着行政服务中心还没暂停业务办理,直接驱车去更改了法人代表和公司章程。 再接着就是年底发奖金、发年货等事宜了,这些事前年路楠是从旁协助,去年路楠就是主导,今年顺理成章地由路楠操办。 路父要走,就走得彻底,工厂和公司的年末尾牙宴他只讲了两句话,第一句感谢员工们一年的付出,第二句就是介绍路楠的新身份。 听着台下圆桌热闹的鼓掌声,路父有着怔忪:这些老员工、新员工们对公司工厂易主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比他以为的高多了。足可见,路楠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已经充分向众人展示了她的能力。工厂和公司在她手里,或许真的会做到前所未有的规模吧……只可惜,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 自此,路父拿到了一大笔钱:一千万出头。 这个数额恰好和他给 老友老谢担保的金额差不多的现金,如果没有担保后连着三年亏损这件事,他手里的股份应该还能更值钱一点。 多想无益,路父抛开纷繁复杂的思绪,年后准备进入另一行。 …… 路楠没有骗路父。 十八九岁的路杨正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年纪,他和路楠的感情一贯深厚,路楠这个当姐姐的一开口,路杨九点头答应了,只是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过老姐:“这事儿,老姐你是不是要和老妈说一声?” “™()” 现在一切结束,不好再拖延——毕竟路母在工厂还有耳目,昨天尾牙宴发生的事情,不出两三天,她肯定会知道的。 ‘吉时已到’、坦白从宽。 在腊月二十四的小年夜晚餐后,路楠轻描淡写地告知路母,整个公司和工厂,现在都在她名下。 路楠曾经设想过,母亲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是大仇得报痛快饮三杯,还是会怪她自作主张? 听着耳边连珠带//炮//机关//枪一样的责问,路楠微微垂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还是后者。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面对母亲的不理解和诘问,路楠深吸一口气,用上这几年惯用的‘不听不听’大法。 路母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皱着眉凶巴巴地问:“不要和我装聋,我现在问你话呢!你哪里来那么多钱把你爸的股份买下来?是海临的房子卖掉了?” “差不多吧,抵押了。” 路楠本来是想二次抵押的,但算了算能拿到手的钱,发现还是提前还清按揭、重新评估房价、再做经营类抵押贷款能够贷到的钱比较多,遂是这么操作的。 至于海临那套房子抵押之后贷出来的钱仅够购买路父手中不到三分之一的股份这种事,就没必要和路母详细说了。 毕竟她是一个心里承受能力不太好的人,路楠没少听她抱怨当年父亲下海做生意背着几十万上百万(那时候还是二十年前)的贷款,害的她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等等。 现在要是路母知道路楠去向小额担保公司借了六七百万,那就不是睡不睡得踏实,而是睡不睡得着的问题了。 路母将信将疑,这个年过得也不甚快乐。 当亲戚朋友夸路楠有本事的时候,路母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傻!她只要待在那里,就那么熬着就行,熬到她爸两腿一蹬,还需要买什么买?不都是她和路杨的?” 这是咒前夫死后分遗产。 事实上路楠知道,这不可能。 哪怕文爱林现在依旧没有和路父领证,但是《婚姻法》有规定,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享有同样的权利。 路楠听着她妈妈说这些,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母亲的天真:就父亲对自己和路杨这几年越来越不上心的状态,她居然只是有所怀疑,至今未找到证据。 …… 路楠瞒的许久的事儿,还是被路母发现了。 大概是因为已经将固定资产彻底脱手,也安顿好了新孩子上学的事宜等等让路父觉得无后顾之忧了,路父今年大年初三带路楠去扫墓、拜年,大年初四带新孩子又去了一次。 豪车进村、招摇显眼。 路父和路母有太多重合的亲戚朋友,终于有人做了通风报信第一人,然后陆陆续续有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