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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裴诠把她按下去:“让人去跟太后说了,中午再去。”
能继续睡觉,平安当然开心,眉眼弯弯:“哦。”
裴诠看着她,她红唇娇润,还有一点红肿,偏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昨晚哭得多可怜,现在又水盈盈地望着他。
他从床上起来,放下奏折,在一旁洗漱架的铜盆里,好好洗过手,拿起一罐药膏。
药,还是得上的。
……
…
如今的后宫,是大盛开国以来,最简单的。
万宣帝的妃嫔不算多,不超过五个手指头,先帝的妃嫔多一点,但大部分已老死病死,留到现在的,只那么几人。
剩下有位份的太妃娘娘们偏居一隅,不问世事。
公主只有一位今年刚满十五的八公主,去年已出宫建府,等三年后出孝,招驸马。
于是,宫里的主子,也就帝后与太后。
元太后熬了二十年才有今天,她原先在佛法里,寻求慰藉,如今掌管六宫,忙得不亦乐乎,也就放下佛法,吃起肉菜。
这般能灵活变通之人,骨子里不是个规矩森严的,不然,也不会脱口让平安自称“我”。
因此在今早,来凤宫来人,道是帝后还没备好,要等午膳时候再过来,她没怎么不悦。
只是,想也知道,应是皇后起不来。
元太后说:“虽说睡过头是不该,不过,皇后年纪小,觉多也正常。”
庞嬷嬷心想,元太后在十七岁这个年纪,已经进宫,夙兴夜寐。
那时候的后宫,虽然人很多,但明争暗斗,没一刻安宁,如今人少了,帝后来问好吃饭,竟像是一家子,也没那么大规矩。
元太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