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身,伏在她身上,抽掉那条手帕,眼底微微闪烁:“刚刚叫我什么?”
平安:“王……阿嚏。”
他身上软甲太冷了,把她鼻头都冻得红红的,因为一夜没睡,眼尾也泛红,真是哪哪都娇。
裴诠这才慢慢坐起身,解开身上软甲锁扣。
平安撑着地板,跟着坐起来,就盯着裴诠的脸,得出了一个结论:“你黑了。”
裴诠:“嗯,你呢?”
平安捋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白的。”
裴诠无声勾勾唇角,给她撇开袖子上的泥土。
平安有点高兴:“打仗赢了。”
裴诠:“赢了。”
平安:“细作,抓到了吗?”
那是裴诠画的信里,还没告知的结局,她一直惦记着。
裴诠撇开了软甲,一把将人抓到自己怀里,才说:“抓到了。”
平安把脸埋到他怀里,好温暖,她一下子察觉出困意,轻轻打了个呵欠。
山上起雾了,这是黎明前的征兆,裴诠抱起平安,他看看四周,他们走偏了,起雾后,他不好辨别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久,裴诠正在一棵树上作记号,平安却忽的拍拍他肩膀。
他抬头,平安指着雾里的一处方向:“驴。”
在那儿,是先前那头发狂的青驴,正悠哉地啃着枯草。
…
“豫王殿下!”
“殿下!”
李敬带着不少人,在荒山里摸排,他甚至连王爷的马,还有摔晕了的玉琴都找到了,但是,没找到王爷和王妃。
真是奇了怪了。
冯夫人、薛静安、薛瀚几人也在,宫中动乱平息后,一听说平安被玉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