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诠眼底骤地浮上一层浓重的郁色,他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她脚下一软,发出轻轻的:“呀。”
真娇,像一块黏黏软软的小年糕。
只是,小年糕是什么味道?他想,他只吃过石榴糕。
他蓦地低头,咬住她的唇,又重又狠,隐隐嗅到一丝血腥味,倏地,她又泪眼朦胧,那几滴凉凉的眼泪,落到了他的手背。
原来她哭,是让他欺负的。可是,为什么要躲他呢。
小姑娘哭得真可怜,眼角红红的,他松开她,似是放过她了,轻吻着她的眼角,将那微咸的泪珠,卷入舌间。
这回,她没有躲了。
真乖。
他低头,却又噙住她的唇,攫取她的一切。
…
裴诠手指突的一蜷,指腹摸到身下被单的触感,虽然是绒柔的,却与滑腻温暖的肌肤,完全不一样。
一刹那,真实的触觉让梦里的触觉如云雾般消散。
意识到这一点,他蓦地睁开眼睛。
床帐外点灯如豆,十分昏暗,光蔓延不到的地方,与他的眸底一般,一片黑沉。
这次,还没到寅正。
他呼吸发沉,微微起身,面无表情道:“来人。”
值夜的小太监赶紧从脚踏上起来,战战兢兢问:“殿下有何吩咐。”
沉默了会儿,裴诠嗓音低沉喑哑,像是宝瓶里晃动的细沙:“点灯。”
“把礼单拿来。”
…
这半年公府一直在筹备着平安出嫁,因为豫王总归是特殊的,临了,最后十日,一顶青绸顶轿子,自皇宫西华门出来,向公府而去。
那是太寿宫的庞嬷嬷,她来到公府,亲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