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招摇山(注:招摇山位于丞州西部),佟锐刚要上山,一镖打来挡住去路。两名女子现身喝问:“什么人?”
佟锐吓了一跳,心想这招摇派果然不讲理,还是恭敬道:“尧光派佟锐专程到招摇派为掌门传信。”
“尧光派?”二女对视了一下,“请!”
其中一名女子带佟锐上山,却没有再跟他说话。女子进门禀报,佟锐候在门口,以为稍后会传他进去,不想突然飞出两个女人,轻功神速,气势汹汹。
一个女人伸手掐住佟锐的肩,目露凶光,“你是尧光派的人?”
佟锐有些发懵,点头应声:“是。”
另一个女人逼近他耳边,声音诡异,“你来传什么信?”
佟锐虽然紧张,还是悲楚更多。“尧光派掌门傅开扬和弟子十五人在松果山遇袭,只有我一人逃出报信。”
对面女子眼中的悲愤大过吃惊,“开扬死了?”
佟锐:“嗯。他被暗影门的蝎和鸩谋害,命我将消息带到招摇派。”
另一个女人背身走远,突然大喊一声,撕心裂肺。
对面的女子放开手,红着眼,神情诡秘。“蝎和鸩,毒怪的人……”她的目光看回佟锐,佟锐感觉脸上如针扎一般。
女子厉声道:“回去,告诉你的同门,养精蓄锐,别去送死!你师父的仇,我袁巧黎和袁妙舒帮他报!”
魑带着受伤的蝎和鸩回到北堂主住地复命,又赶往东堂主处报告情况。
杀了傅开扬,无咎自是高兴,妖医蒯霂为蝎疗伤时却没好气(注:蒯霂,音kuǎimù),“一个试药的活人都没带回来,还让我帮你们疗伤!”
蝎忍着痛陪笑道:“下次一定给你带。”
蒯霂厉声道:“你别说话!傅开扬的掌法还真是了得,你这半个月都老实呆着吧。”
银榕为鸩治疗的手法轻柔得多,鸩感觉很舒服,一点都不觉得痛(注:银榕是蒯霂的徒弟)。
银榕跟蒯霂走了,鸩不想让师父看出自己恋恋不舍,面无表情地去休息。
东堂主接到消息,喜忧参半,他命“魍魉”去调查是什么人在组织人马和暗影们作对,等查出头绪再报告掌门。
佟锐回到尧光派,掌门和同门被害的消息让众人悲愤交加,然而没人知道掌门和招摇派袁氏姐妹的关系,就连和掌门认识时间最久的管师叔也不清楚。
管师叔只说掌门生于地主之家,父母老来得子视为宝贝,送他上山习武强身健体,他长大后曾经离开尧光山回家照料父母,父母过世后又上了山。
他极有天分又公正刚直,当上尧光派掌门。只是他孤身未娶,并且只收男弟子,让人有些费解。如今想来,恐怕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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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巧黎和袁妙舒在深渊的一棵老树上喝着酒。
袁巧黎:“这大冷的天,咱们干嘛非得在树上呆着?”
袁妙舒:“安全。”
袁巧黎:“干!”
袁妙舒:“嗯。”
又喝了一碗,袁巧黎:“当年的戏言,还他妈一语成谶了!要是咱们没说会为他报仇,他是不是还不会死?”
袁妙舒:“谁知道。”
袁巧黎:“这么多年了,还这么难过,咱们怎么那么喜欢他?”
袁妙舒:“因为他是傅开扬啊!”
姐妹俩又干了一碗酒。
袁巧黎:“这些天我又在想,他当年没有选择我们,是不喜欢我们,还是选不出来?”
袁妙舒:“你会让他选吗?”
袁巧黎:“当然不会!我们的关系比他重要。”
袁妙舒:“真的?”
袁巧黎:“一样重要吧。”
袁妙舒:“姐。”
袁巧黎:“嗯?”
袁妙舒:“我们要不是看上了同一个男人,会怎样?”
袁巧黎:“各过各的日子?不可能吧!”
袁妙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