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江琮见状哈哈大笑:“不偏太大就行,这条路线,既无毒虫恶草,又无猛兽精怪,山路也好走,顺着走半天就能走到阔叶原,那里有很多猎物。”
“那路上遇到什么东西,能猎吗?”
江四郎好奇问道。
就在刚刚这段路,他已经看到几只山鸡,野兔之类,手痒难耐。
“不可。”
江琮严肃告诫:“路上什么都不能猎,哪怕你能射中,也不能去捡,离开这条路线几十米,死亡率就会激增,或许一只飞蚊就能要了你的命,知道吗?”
“那射了让大黄犬去捡可以吗?”
四郎问道。
“不能。”
江琮摇了摇头,带有考教心思问道:“二郎,你来说说为何。”
这个问题对于已经消耗三年光阴磨炼箭术的江岳来说很简单。
“血味会在山中飘荡很远很远,吸引来猛兽得不偿失。”
江岳沉声道。
“哈哈,二郎说的没错,四郎呀,多向你二哥学学。”
江琮哈哈一笑。
四郎则露出敬佩的眼神。
江家这一代总共五人,老大,老三,老五都死了,江岳就是他的长兄,长兄如父的观念在这种社会根深蒂固,四郎对江岳的感情实际上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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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前面倒还好走,都已经走出了路,后面就得不断拿着柴刀开道了,若不是有特殊标记,大爷爷都未必能记得住路。
不过江岳走一遍就记住了。
这山林就好像是他家一样。
这也是憋宝牵羊神通的神异之处。
“记住这个记号。”
江琮老爷子指了指几颗古树上面的暗紫色叉号:“这是用白花蛇的毒液刻下的,几十年都不会消失,在这几个记号交汇的地方,往东开辟路线,一直走,能见到一条河流,顺着河流方向走,直到见到瀑布,登上瀑布,阔叶原就到了。”
“爷爷,周王赵三家是不是也有这种狩猎场?”四郎好奇问道。
“是啊”
江琮挥舞柴刀开路:“咱们的阔叶原是个小地方,只有些山鸡獐子野兔之类的,那三家在伏牛山探索了十几代人,从大周兴盛之时探索至今,每家都掌握这一个资源丰富的狩猎地,这都是祖宗用命探的,死都不会告诉别人。以后等我老了,你们进山一定要确保身后无人跟踪,也别去探周王赵三家的猎路,老老实实打自己的猎,才能活下去。”
“知道了爷爷。”
三人继续赶路,一刻钟后就遇到了溪流,周围的土地变得湿滑。
江琮老爷子脚踩在湿滑的地面上,健步如飞,很显然有专门的技巧,而四郎则步步小心,生怕摔倒。
老爷子快了一些,走出四五十米后才停下回头,想开口教导小辈从湿滑路面赶路的技巧。
结果一回头,看到江岳就跟在他后面,四郎则离着五十步之远。
“诶?二郎你跟上了?”
江琮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是呀。”
江岳点了点头。
憋宝人,牵羊倌,本身就是行走无数险地,找寻奇珍异宝的存在,若没有一副好腿脚,怎么走得妖山毒瘴?!
江岳走在这湿滑泥地上如履平地,宛若本能,甚至还有些想去走走险峻地势的冲动。
“好好好,看来二郎开窍了。”
江琮笑的满脸褶子:“我就怕你们这辈没人能挑梁,现在二郎开窍,过个十年八年,足够挑梁了。””
“这就是那啥,读书人说的那叫啥来着,知耻而后勇,对对对,知耻而后勇!”
“哈哈哈。”
江琮满意的拍了拍江岳的肩膀。
四郎也赶了上来,幽幽道:“二哥,你怎么走的那么快,你明明比我更高,更容易摔倒才对呀!”
“说不清。”
江岳摇了摇头。
行走之法,对他来说就像是本能一样,并非技艺,还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