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时间逃跑,我明明有能力不会让无辜的生命枉死的,这是第二次了,看着他人生命在我眼前死亡。 “巫女大人真是爱心系他人啊。”产屋敷月彦冷笑着往我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声音中多多少少些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有些害怕他一刻会做出对别人不好的事,天还要一会才能亮,而我现在体内多处骨折,巫术也没法使用,仅能做到自己逃跑,也就是我现在没法阻挡他的任何行为。 他将我轻轻放在拉门处的台阶上而自己走向了住着仆人院子,我淡定不了了“停下!”他却当作没有听见一样,不能让无辜的人受牵连了,我本不想告诉他的,可人命关天。 “我告诉你,别伤害他们。” 产屋敷月彦听完我讲述的一切从容不迫,仿佛不是什么大事反而问我“你觉得你能杀了我?”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而且刚才一战便可以看出我与他的实力差距,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 我抬眸看着他“我总有一天可以杀了你,我们生来便是敌人。” 他不再回话。 产屋敷月彦没有杀我,也没有将我送回神社,把我留在了这里,他将拉门都拉上,不让一丝光芒进入这个房间,大概是良心发现,特意为我点燃了一根蜡烛。 “我没见过对自己的敌人这么好的。”我躺在他用过的塌塌米上,我是真的不理解他,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杀了对方吗?如果是身份调换,现在的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你再说你和我是敌人,我就真的杀了你。”他将窗帘拉上,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我看向那女尸,还是因为没救下她而后悔,而如今,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想办法留住她的尸体了。 我用着体内仅剩的灵力让自己恢复了些许体力,我坐了起来,双腿彻底瘫痪,我只能用着双手爬过去,每爬一次手臂处的骨头处便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只能咬咬牙坚持住。 终于爬到她的身前,她的眼睛失去焦点除了绝望没有任何的情绪,很痛苦吧,愿你下辈子不再是婢女,我努力的抬起手轻轻的帮她把眼睛闭上了。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出。 “啧,身体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名女奴?”身后是那人的声音,……算了,一个没有道德甚至不是人的家伙你怎么能指望他学会尊重人。 “产屋敷月彦。”我唤着他的名字,当初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只要他愤怒的吋候我便会这样叫他全是名,这样他便会冷静不少,“嗯?”他蹲在我面前,等待着我的下一句话。 “我希望你能帮我将她埋葬。”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是有在赌的,他能答应的概率很小,可我也只有这个办法。 “好。”他基本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又将我重新抱起,叫了门外的侍卫派人将女尸埋葬,他坐在墙角躲避着阳光。 而我坐在他腿上靠在他的怀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的身体很冰冷,和那女尸很像。这个姿势怪怪的,只有我母亲曾经这么让我靠过,外面的人也是这样的吗? 侍卫待女们忙着处理的尸体,时不时有眼神看向我们这里,可眼里无一例外———全是恐惧。 他突然抱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这回姿势是真的不对了,“拿开,我不想说第二遍。”我转头瞪着他,他在我的耳边自顾自讲了起来: “神户樱,你现在的样子和我童年养的一只麻雀很像。在我小的时候,同龄人都在开开心心的玩耍时,我只能在这里喝着药,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无聊的生活就这样一直重复,直到有一天,一只腿部受伤的麻雀飞进了这里,它很亲近我,第一次见我就不停向我吱吱叫,而我让人帮它包札了伤口。” “我很喜欢它,因为受伤的它离开了我就活不了了。它是我黑白的生活中的一道颜色,直到后来它的伤好了,它开始试图逃离我的身边,好几次逃跑都被我阻止了。” “最后一次,我忍无可忍,亲手捏死了它。” 我为小麻雀碰到这种变态深感默哀。 “你自己控制欲强,接受不了它回归自由罢了。”我冷声怼着,他看着我“是啊,只要我足够强,成为完美的生物,有什么是我控制不了的。” 无惨视角: “产屋敷月彦”少女站在月光下,月光衬托出她的长发愈发的白,有一刻,他真的觉得她是那所谓的【神女】,即使自己并不信神。 她提着剑,目光冷冰冰的没有感情,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敌人。 他知道她这次是为了杀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