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只感觉头皮一松,还没反应过来呢,暗卫接着就冲进壮汉堆里,左一拳头右一鞭腿。
也不知那力道有多重,但凡挨了暗卫几个招式的,很快就哀嚎着痛晕过去。
三两下,那十来个壮汉都青青紫紫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孙铭见势不妙拔腿要跑,被犀利的一脚踹了个狗吃屎,“噗通”摔没了两颗门牙。
不等他惨叫,暗卫行云流水绑住他,堵了嘴,最后提起来扔到苏安跟前。
“唔唔唔——”孙铭看着苏安,神情布满了惊恐震惊。
“安静点!”暗卫冷酷的又是一脚踩他脸上,嫌弃的碾在地板上。
苏安睁圆了眸子,透过这暗卫上挑清丽的眉眼,可以辨得出来是个女子。
“好家伙!姐妹你可真帅啊!”
刚刚那身手,那眼花缭乱,那龙飞凤舞。
就这么水灵灵的从天而降!
暗五也是一愣,没想到苏安竟然如此……如此直白?
对上苏安那真挚崇拜的眼神,她蒙着黑布的脸上浮现出热意,害臊的咳了声:“咳,苏姑娘可唤我暗五。”
“此人妄图加害苏姑娘,我不能擅作决定,得带回去给主子处置!”
“你牛逼,听你的。”苏安笑眯眯的一点头,看向那叫天不灵的孙铭,补了一脚解气。
“让你狂,一山更有一山强,傻了吧你!”
暗五的脸又热了下,得意的是苏安,可怎么她自己这么臊呢…
听暗一说是会蛊惑人的妖精,果然有点这倾向。
暗五脸烫得慌,连忙拎着孙铭回去,苏安则屁颠屁颠的跟上。
孙铭很快被带到付准面前。
得知了事情经过,付准黑眸阴沉下来,犀利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孙铭身上。
“你如何得知状告之人是苏安?”
主子审问,暗五立刻解了孙铭的封嘴布。
孙铭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冷汗涔涔,再没了那嚣张模样:“我、我不知道啊,听说那姑娘曾在粮仓闹事,我就猜的……”
付准眸光渐深,声音透出刺骨的寒凉道:“粮价升调,闹事之人何其多,你一介贪利的粮商,还没那洞若观火的本事。”
话落,他微微阖眼,吩咐下去:“死鸭子嘴硬,先拔了他舌头。”
一边的苏安不禁缩了下脖子。
她知道这是审问要走的流程,但还是不得不感叹,冷脸发话时的付准,那周身威慑感真不是盖的。
孙铭一下惨白了脸,狂咽着唾沫道:“我说、我说!我收买了县衙里的衙役李四,是他告诉我,说告状的姑娘就叫苏安,我才带人一路跟踪过去,只是想出口气罢了!”
“我全都招了,好汉饶命啊!”
付准漠然的抬指敲了敲扶手:“带下去,废了手脚,交给林咏判刑。”
“再将那些扰乱市场的商人抓起来,一并丢到县衙处置。”
“是。”暗五领命道,拖着鬼哭狼嚎的孙铭退下。
苏安眨着眼,还没回神。
这就完了?
就这么容易??
早知道付准一句话的事,她何苦在外面跑大半天。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腿,感叹道:“没想到这些商人连衙役都能收买,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付准闻言看向她,神情和缓下来,却是摇了摇头:“怕是不止。”
“能收买一个,就能收买第二个,此乃县衙内务事,让林咏自己去查清即可。”
苏安想起林咏那忙得焦头烂额的模样,心底为他唏嘘默哀了两秒。
也许正是因为这县老爷公正,哪家丢了鸡、哪家失窃了二两银子,都不遗余力的审判查证,所以身边被人渗入了都不自知。
苏安不想错过处置奸商大快人心的场面,忍着腿酸也来到了县衙。
“孙铭,当街行凶杀人未遂,且带头抗命乱涨粮价,判斩立决,即刻带到菜市斩首示众!”
她到时,林咏正处置了孙铭。
若放在平时,加上杀人未遂的罪名,孙铭或许还用不着处死。
可现在世道刚乱,林咏也急需一个杀鸡儆猴!
“至于堂下其他粮商,在粮食令颁布后阳奉阴违,以次充好,挂羊头卖狗肉,念在初犯,罚所有财产充公,杖五十,即刻行刑!”
围在外面的百姓们瞬间激动得叫好。
“罚得好!这些个丧天良的败类,为富不仁牟暴利,报应终于来了!”
“哼,他们剥削咱们老百姓,死了都活该!”
众人慷慨激昂,纷纷跟上押送孙铭的队伍,烂菜叶子尽砸过去。
苏安也觉得大出了口恶气,畅快极了。
而林咏下堂瞧见她,急匆匆的走过来:“苏姑娘,烦请代下官跟王爷道声谢,多亏王爷出手抓了这些黑心的商贩蛀虫,现在粮价总算是控制起来了。”
苏安点点头,看着林咏一脸疲惫的模样,关心问道:“这么快就处死孙铭,莫非奸细都查清楚了?”
提起这个,林咏脸色难看许多,隐隐有些铁青。
那孙铭被带过来时,浑身是伤,已经吓破了胆。
不待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