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你不对劲,我姐不同旁的女子,你可是要负责的。”
苏延朝她挤眉弄眼,小声说:“大姐,他做我姐夫,我勉强同意。”
苏安闻言作势要打,小兔崽子,都会拿她开涮了。
“皮痒了是吧?大姐不打上房揭瓦!”
她笑骂,看着苏延嬉笑跑开,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温度陡然升高,苏安白净的脸上闪过绯色,眼神躲闪。
她呼吸急促,藏着不可外宣的心思,声音羞赧。
“他乱说的,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快步跑出屋子,进屋后,苏安快速洗漱完,累了一天,很快入睡。
睡梦中她仿佛回到付淮出事时,苍白的面孔浮现在面前。
他就静静躺在水底,无论怎么呼喊都毫无反应,溺水的是付淮,窒息感却袭向苏安。
脖子仿佛被人掐住,呼吸不过来,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苏安猛地从床上坐起,豆大的汗珠砸下。
她从噩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索性披上外衣去付淮那里。
她只是关心他,可没有别的想法。
月光皎洁,照亮天地,清晰看到一切,包括站在井边的女人。
苏安头皮发麻,以为看到鬼了。
大半夜出门,做什么亏心事呢!
苏安轻步靠近,看清是鬼鬼祟祟的何王氏,顿时呵斥:“你在干什么!”
只见何王氏浑身一哆嗦,猛地转身,怀中散落白色粉末。
“双手抱头,站住别动!”
苏安飞奔过去,何王氏慌乱拍打衣服毁尸灭迹,随后单手遮住脸庞,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
何王氏下意识转身想逃,没注意脚下,整个人失重往前扑倒,脚腕一扭,双手举过头顶,头朝下栽落水中。
好在井口够大,何王氏宛如死猪似的胡乱拍水,沉浮中喝了好几口水。
“救命啊!我不会水,要死人啦!”
苏安厌烦地撇嘴,“瞧瞧,大半夜鬼鬼祟祟,报应不死你!”
骂归骂,她还是上前趴在井边,何王氏就只剩个脑袋露在水面挣扎。
震天的动静招惹来守夜的伙计,后院相继掌灯,所有人都醒了。
“救人吧,别让她死了。”苏安轻哼一声,落井下石慢悠悠地吩咐。
反正给糟老婆子留口气就行,吃吃苦头是必须的。
伙计等何王氏折腾完力气才把她拖上来,她跪在地上大口吐水。
李桂花和几个孩子围上前,担忧问:“怎么了这事?半夜闹出大动静。”
苏安双手环胸锐利道:“她半夜在井里放了些——”
“要人命了啊!我虽在你家暂住,吃住都是苏家的,可也不能害我性命啊。”
何王氏仰天哭嚎,打断苏安的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话被打断,苏安都气笑了,“还想倒打一耙是吧?你也知道赖在我家的,我就是养条狗也会衷心护主,你这老无赖倒好意思乱吠,一大把年纪还狗都不如了!”
“你你——”何王氏顿时气成了猪肝脸。
“少指我闺女!”李桂花也听出点名堂来了,怒瞪向何王氏:“我闺女清清白白,怎么到了你口中,成了要杀人的狂魔!”
何王氏哆嗦着手,满是信誓旦旦:“我方才在井边溜达,她故意吓我,害我掉井里,要不是伙计来了,她就冷眼看着我淹死,不是丧尽天良想杀人是什么!”
“胡说!何王氏我警告你,我大姐不是那种人。”
何延怒目圆睁,握紧拳头。
苏安对何王氏嗤笑:“抓贼拿赃,你比我找到井边,难不成你提前通知我,今晚来害你!”
“她肯定事先预谋过,谁家好姑娘大半夜出门,不来害人,难不成是会情郎呢。”
何王氏一口笃定,碍于李桂花的脸面,话稍微收敛些。
她自认抓住了把柄,不知检点的女人,半夜出门偷野汉子。
苏安深吸口气,单手叉腰,提高嗓门。
“你比旁人多长几张嘴是吧,小嘴叭叭的,不懂得别人说话不插嘴吗?”
“尽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半夜来井边下药,被我看到便贼喊捉贼,不如请人来验验,地上的水渍里有哪些药性!”
苏安吐出口浊气,心情顺畅许多,最烦插话的人。
何王氏不仅打断她的话,还搅浑水。
在她家人面前搬弄是非,失心疯了吧。
可惜她掉入水中,爬上来时打湿大片草地,药粉痕迹全被破坏了。
何王氏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我不活了!一家子欺负我个老婆子,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的儿!瞧瞧你当初要娶回家的女儿,要把她的前婆婆往死路上逼啊,不如死了算了。”
何王氏慢吞吞起身就要往井边跑。
苏安双手抱在身前,讥讽看着她闹。
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两步路的距离,她走了一炷香。
她家的路又没撒钉子,让她寸步难行了?
“让她跳!都不许拦着!”
何王氏满脸错愕,尴尬地停了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