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不断抹眼泪,发自肺腑的心疼自家闺女,瞬间就让人动容起来。
“这……好像也是哈!”
“是何成一家先绝情在先,有什么理由再让人帮他!”
“到现在都是他自己造孽,活该啊!”
何王氏面子上挂不住,恨恨的瞪了一眼李桂花,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无论如何,她今日都得拿到那五百两,把小成救出那吃人的牢狱!
她猛的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冲向窗边。
“既然你们一家冷血的不愿意出手相助,那我这一把年纪苟活还有什么意思,你们就乐意逼死我是吧!”
好家伙,现在到底谁逼谁啊?
这特么是你自己以死相逼啊!
眼看着何王氏就要跳出窗口,一旁看热闹的人心底纷纷唾骂,还是赶紧把人拉住。
“别拦我,我儿还在牢中受苦,我这当娘的这么没用,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言不合就要跳下去,众人踌躇的目光很快就落在苏安身上。
再怎么着,也不能闹出人命吧?
然而,苏安满脸不为所动,反而嘴一撇,手一摊,“来了来了,撒泼打滚道德绑架的来了,大家赶紧瞧好看好啊!”
何王氏哀戚的声音一顿,不知苏安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就连要跳楼的动作都忘了。
“糟老婆子动不动要死要活的,现在是要我家五百俩,但明儿就能要张三家个铺子,后儿再图李四家的家产!”
“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谁心软了,特别是那几个去拉人的,当心马上被糟婆子缠上,改日就去你家跳楼喽!”
苏安摸着下巴,见围观的众人都变了脸色,立刻就展露出一份无辜的笑容来。
她不慌不忙的来了个总结。
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要是关了己,哪还有人坐得住呢?
“要我说么,这也忒霸道了吧?是吧诸位?”
众人齐刷刷倒吸口凉气,反应过来,忍不住纷纷倒退狂点头。
原来这就是特么的道德绑架啊!
此风绝不能助长!
谁知道下一个被赖上的是不是他们!
“你……你……”
何王氏气结,指着苏安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安心底轻蔑的冷哼,慢悠悠地气死人道:“还有啊,你那宝贝命根子好大儿还在牢里,你跳呗,跳了没人管他,烂人烂死在牢里正好!”
这句话直戳何王氏肺管子,她什么都顾不上,冲上来就想去抓苏安的脸。
可下一秒却被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何王氏,你若再敢继续胡搅蛮缠,你好大儿就不止关三年了。”
付准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他端坐在轮椅上,剑眉之下的双眸犹如寒潭之水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何王氏神色一僵,面色惴惴的盯着付准,露出几分忌惮来。
“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我这前儿媳罢了!”
她梗着脖子想要辩解,脸上却是数不尽的心虚。
付准冷冷的扫过何王氏,带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何成的刑期乃是县令所判,你如今胡搅蛮缠索要钱财,是对判案的县令不满还是对本朝的律法不满?”
何王氏顿时就脸色苍白,瘫软在地,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
该死的,这就是小成说的那个死瘸子,真是个不好惹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这就走!”
何王氏咽下恶气,只得连滚带爬的起来,什么都顾不上,急匆匆的离开。
而苏安毫不客气地对付准比了个赞,“好活当赏!”
瞧财神爷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直接就把人给吓跑了。
真省事儿!
苏安心情一松,便笑眯眯迈着小碎步走到付准身边。
“话说你怎么来了,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搭理她,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这里人多怪吵闹的,后院清净的多,我推你进去。”
付准见她如此快速变脸,对自己笑得明眸善睐,一愣过后便止不住地勾唇。
“无妨,铺子里这么多客人,你不必管我。”
刚才那些看热闹的食客见乐子散了,也纷纷想起自己来到早点铺的目的,开始吆喝起小二。
“不打紧的,终归忙的过来,我先推你进去。”
苏安抿嘴一笑,这些人哪里有付准要紧,这人可是铺子最大的财神爷,万万不可怠慢。
付准搭在轮椅上的手指轻敲扶手,引得身后的周礼和剑一两人注意。
“你俩留在铺子里帮忙。”
周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王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他怪叫一声,颇有些气急败坏。
“我可是堂堂……”
话说到一半,周礼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憋屈咽下,“主子,真让我去当跑堂的小二?”
他哀怨的看了一眼付准,小声嘟囔。
“哼,主子英雄救美倒是威风了,差使起人来也不客气了,只有我最命苦!”
苏安被逗得噗嗤一笑,还真是熟悉的骚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