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成还敢叫嚣,周礼当场冷笑,一棍就怒锤他胸口,“就你这废物,还想不放过谁?”
“噗!”
何成胸口中过付准一刀,又实打实地挨了一棍,顿时喷出口血。
胸膛的伤口撕裂,蔓延出大片血渍,他很快便成了个血人,脸色越发青灰。
看到这幕,苏安不由嫌弃地蹙起眸子,真是不经打!
她顺便拦住周礼,摇摇头说道:“算了,咱也报完仇了,再打下去估计他就真死了。”
周礼不禁心中冷哼,死了就死了,十个何成的命都不够赔王爷的!
偏偏没有王爷命令,他又不能暴露身份,便只能愤恨地停下棍子。
三人打完收工刚要走,但一转身,便撞见一男一女两道急匆匆的身影进屋。
“苏安,你们居然杀人?!”
等看清屋里混乱的情况后,男人率先惊恐地大喝。
苏安定睛一瞟,哟呵,居然都是熟人,倪大贵和何成他娘何王氏。
何王氏早就跟着灰溜溜搬回了县衙,可只是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就被看到几人身影的倪大贵紧忙叫回。
而这一看,她顿时天都塌了。
“我的儿啊!你别睡,别吓娘啊!”
何王氏菜篮子撒一地,尖叫着要扑过去,却被倪大贵赶紧拉住。
“没看到这三个都不好惹吗,你上去赶着送死?!”
倪大贵脑袋也是懵的,他以为苏安顶多是来算账,可这何成都成血人了!
莫非已经杀了?!
“苏安,求你!求你放过小成吧!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何王氏见苏安几人还持枪弄棒的,更是吓得白了脸,哆哆嗦嗦地对着苏安磕起头来。
她这时哪管什么脸面,不断地凄声求情,先保住儿子的命要紧。
“我知道都是小成不好,但他千错万错也罪不该死啊,求你们饶了他,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
苏安也没料到何王氏会是这做法,那头还磕的实打实的,没几下就一片血肉模糊。
生怕折煞自己,她忙退开几步,看着何王氏冷讽道:“你不用求我,我可没想要他命脏了自己的手,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再说了,既然你把这么个败类当成宝贝,那我也乐得看你后半辈子继续供个祖宗,自作自受。”
以前何王氏可没少对自己颐指气使,蔫坏的糟老婆子,她才没什么好脾气。
而何王氏一听他们不动手了,顿时呼天抢地地冲上前看儿子。
此时,倪大贵反应过来,见苏安几人就要走了。
他暗道这可是除掉苏安的大好机会啊,一股脑便去堵住门,义正言辞地大叫:“你们不准走!就算没杀人,何成都被你们打成废人了,这事必须得报官!”
“呵呵苏安,这回你算是彻底完蛋了,别想着逃!”
苏安不禁心底咯噔一下,暗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进来前剑一观察过屋里只有何成,他们才动手,为的就是速战速决不留下证据。
可谁知道,倪大贵和何王氏居然都赶来了,直接成了目击证人。
就在苏安思索怎么糊弄过去时。
身旁周礼憋了一肚子火,终是忍不住爆发了,脑一热怒喝道:“你们助纣为虐还好意思报官,当真以为我等好欺负了!”
“不怕告诉你,我是京城平阳侯之子!你以为区区的县官能拿我如何?!”
什么?
在场的人除了剑一外,顿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错愕之色。
苏安睁大眼,最是诧异地看向周礼,她猜到周礼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可却没猜到居然是皇家人!
她瞠目结舌,瞬间想到被喊主子的付准,那付准……又是什么身份?
“哎呀!”周礼意识到自己一气之下说漏嘴,脸色也变了变,急忙看向苏安。
“小老板,我、我……我不能说的,现在你知道了,其余的话你就只能去问主子了!”
“反正你不用担心,哪怕报官,我们也有能力保护你!”
苏安满面复杂地看看他,“……”
还没说话,那边的倪大贵突然抖了个激灵,嘲讽笑出声:“真是笑死个人,就你这毛头小子,还平阳侯儿子?那我还皇帝老爷呢!”
京城离这儿十万八千里,什么侯爷公子会大老远跑这偏僻旮沓来啊?亏他刚刚还被糊一跳!
“老子是吓大的,你这些招数对老子可不管用,必须报官!”
“你!”周礼闻言险些跳脚,憋屈的要命。
苏安皱着眉开口:“反正我们理直气也壮,你要报就报去!”
至于周礼,还是等解决完棘手的事再问吧。
公堂。
何成诊治过后,也被担架抬了上来。
如今何王氏见儿子没性命之忧,她俨然变了一副嘴脸,心里恨毒了苏安,当场下跪撕心裂肺地控诉起来。
“县老爷明察啊!我儿好端端的在屋子里,他们一伙人就强闯民宅,将我儿打成了残废,都要没了半条命!”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儿就要死于非命了!”
县令对当初何成的案件仍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