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刷了牙,准备上床睡觉了,还没有许嘉嘉的消息,可能许川潮在忙吧,没空看手机。 陶桑放手机在枕头底下,云里梦里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陶桑第一件事就是看微信,许嘉嘉没有任何动静,忍不住给许嘉嘉发了个消息:【你哥没有收钱啊?】 发完后,陶桑就下楼吃早餐了。 天气炎热,杨淑兰特意熬了绿豆粥降火,陶桑舀了一碗,慢悠悠喝着,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许嘉嘉:【我看看。】 陶桑:…… 过了一会儿,许嘉嘉:【我哥没收呢。】 陶桑刚洗完碗,双手湿哒哒的,她用纸巾擦干净,指尖点着手机屏幕,斟酌着字词:【你哥昨晚没回来?】 许嘉嘉:【回来了吧,我没注意。】 陶桑:【哦。】 许嘉嘉:【怎么了?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哥看到就会收,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跟我哥那么客气。】 陶桑内心OS:谢谢,我就是要跟你哥客气。 许嘉嘉那么说了,陶桑也没再盯着这件事,反正许嘉嘉已经转账过去了,许川潮迟早能看到。 外墙的月季花长得过份茂盛,有些月季花开始枯萎凋谢,有些长得不好看。杨淑兰提了嘴该要修剪修剪了,陶桑觉得太危险了,就没让杨淑兰动手。 傍晚时分,天气没有那么热,陶桑从杂物间里搬出架一字梯,搭在墙上,爬上去,开始动手修剪。 杨淑兰在底下扶着梯子。 站在底下单单看着还没有什么感受,这会爬梯子上来,入眼的月季花红,一朵挨着一朵,攒成一团,夹着深绿翠绿的叶子,微风一过,海浪般翻滚着。 月季花枝干粗壮,陶桑力气小,单手剪了一会儿,手臂开始发酸,只好双手并用。 又剪了一会儿,陶桑就累出一身汗了。 杨淑兰:“阿桑,等川潮他们回来让他们帮忙剪吧。” 陶桑抬手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低头问:“什么?以前你都是让他们帮忙的吗?” “矮一点的我自己动手剪,高一点的就不行了,太高了,剪不动,都是让年轻小伙动手。” 想想也是,这修剪花枝的活又累又热,还高,杨淑兰自己还真做不来。 陶桑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奶!我也是年轻人,我可以的!” 杨淑兰连忙招呼她:“哎哟,你可真犟,跟你妈一个脾性,赶紧下来吧,改天再弄。” 陶桑想了想,一时半会也修剪不完,干脆就下来了。 “你看看你热的。”杨淑兰摇着蒲扇给陶桑送风。 “没事儿。”陶桑擦了擦汗,搬梯子回去,又热又渴,她喝着水,扯着衣服,对着风扇猛吹。 这时,座机响起来,周雅茜打来的电话。 上次周雅茜打电话过来,还是到了美国之后报平安,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陶桑兴致冲冲接起电话,周雅茜开口第一句就是:“桑桑?准备开学了吧。” 陶桑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还有大半个月。” 周雅茜长长地‘哦’了一声:“在奶奶家还住的习惯吧?” “还好。”陶桑估摸了下美国那边凌晨四点多,周雅茜应该起床没多久,说话一股倦意。 就说:“妈,你刚起床吗?” “嗯先不说了,妈妈先去忙了啊。” 其实她还有很多话要说。 陶桑心里空落落地放好电话,默不作声拿过放在墙角的扫帚和簸箕去扫外面的月季花。 半只脚刚踏出去,就看到许川潮走过来,陶桑连忙缩起来,靠着墙,从铁门缝隙里偷瞄,等着许川潮过去。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陶桑拿出来一看,许嘉嘉的消息。 许嘉嘉:【我哥收钱了。】 陶桑松了一口气,收了就好,界限划清了。她抬头,许川潮修长的手指抵着铁红色大门,就顿在那里。 杨淑兰走出来,见陶桑躲在门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说了句:“桑桑,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陶桑做贼心虚的:“没,我扫地呢。” “那赶紧吧,等会吃饭了。” 她倒是想,许川潮一直杵在门口不进去!陶桑磨磨蹭蹭,直到许川潮进去了,她才敢走出来。 陶桑扫完地,许嘉嘉发来一句语音:“我哥说这是什么肖像费,不是买咖啡的钱,咋回事啊,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