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只能恼恨地死瞪着他。
可又因为被他挟持着,所以当秦飏偶尔抬起眼看他时,又惨兮兮地错开眼,不敢和他对视。
“委屈成这样,真可怜。”秦飏睨了他一眼,嘴角噙笑,“很快就剃完了,别急。”
时间流逝着,距离陈谨誉带人来找他的时间已经很接近了。
顾屿桐终于有了点被服软的意思,他稍微动了动,扯着嗓子:“秦飏,求、求你。”
“怕他看见?”秦飏收起刀,帮他把裤子穿好,又把作案工具放在了裤侧的口袋里,“之前缠上来吻我的时候怎么不怕被他看见?”
秦飏看着穿戴整齐的顾屿桐,颇为满意,心情愉快地拍了拍他的后腰:“不用担心,今晚我不是来搅局的。”
他离开床,看着还被绑在床头的顾屿桐:“大嫂,祝你今晚玩得开心。”
顾屿桐的手腕被皮带勒得发麻,他眼睛通红:“秦飏,你给我解开!”
顾屿桐现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秦飏亲自装扮的,一切都顺着秦飏本人的意愿和喜好来,此刻的他宛如一只被主人打扮好的玩偶。
这让人感到羞耻。
“不急,陈谨誉会帮你松绑的。”秦飏的语气恶劣,看着被自己亲手打扮好的顾屿桐,占有欲得到了满足,“不松绑也可以玩,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混蛋!!”
“是,我混蛋。”秦飏照单全收,抄兜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道,“那你以为陈谨誉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秦飏无视掉顾屿桐的咒骂和叫嚷,闲庭信步地转身离开了。
“秦飏,你特么的……!”
几分钟后,被捆得正难受的顾屿桐突然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门一开,他就看见了陈谨誉那双活像是能把人吃了的眼神。
正如秦飏所言,陈谨誉给他松了绑。
顾屿桐刚被松开,就爬起来:“谨誉,你听我说……刚刚是——”
陈谨誉把人揽进怀里,语气低沉:“我知道,我知道。”
秦飏嘴上说不是来搅局的,可做出来的每件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料定了求婚仪式会被他打断,料定了陈谨誉会因此被激怒从而终止今晚的所有计划,因此他才走得这么干脆利落。
秦飏从来就不是懂得拱手相让的君子。
这点毋庸置疑。
陈谨誉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又看向面颊绯红的顾屿桐,咬牙质问:“他碰了你哪儿!”
“全、全部……”
顾屿桐衣冠楚楚地坐在他眼前,不就摆明了这全套衣服都是秦飏亲手穿的吗……
“全部?!”
顾屿桐不敢说实话,揽着陈谨誉的脖子,尽量撇开整场事件里有关自己的部分,哭诉道:“秦飏带着人找上门,不由分说地把我扒干净,然后又给我穿上了他带来的衣服。他甚至……甚至还……”
“还做了什么?”陈谨誉的脸色冷到了极点,事实上,没有哪个alpha能忍受得了属于自己的omega被别人碰。
“……”顾屿桐把口袋里的剃毛刀拿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道,“他还……这样。”
迷迭香信息素倏地在房间内爆炸开来,浓到足够让人窒息。
Alpha眼神阴鸷,大有失控的架势:“那你,你们...”
“没有。”顾屿桐本能地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住,感到心慌和恐惧,“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陈谨誉扯住顾屿桐的领口,“嘶啦——”一声,昂贵的定制西服被瞬间撕裂开来。Alpha的嗓音不容置喙,像是心爱的东西未经允许被别人染指了:“脱了。所有。”
“谨誉……你冷静点。”顾屿桐被迷迭香信息素呛得喉咙发紧,干咳起来。
陈谨誉以前会纵容顾屿桐声色犬马是因为顾屿桐没有表明过心意,严格来说还不算是他的人。
但自从顾屿桐在跨年夜答应了他的求婚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秦飏简直是在找死。
“谨誉?”陈谨誉一反常态的神情让顾屿桐感到陌生,他晃了晃陈谨誉的胳膊,“谨誉,秦飏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
“脱下来。”Alpha重复了一遍指令,眼神让顾屿桐莫名心悸,“然后我带你去浴室。”
顾屿桐隐隐不安,头一回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像是想要为谁辩白,或者挽回些局面,顾屿桐边脱边嗫嚅道:“其实、秦飏只是给我穿了——”
“内裤也脱了。”陈谨誉淡淡地打断他,然后大手捞起他往浴室走,“情况我知道,不用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没有怪他的意思,意味着怒火全集中在秦飏一个人身上。
顾屿桐的心情没有得到半点缓解,那股不安感被一点点放大。
第三天,秦飏进医院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虽然对外宣称是天气寒冷再加上工作繁忙所以发烧病倒了,但外界传闻很多,什么仇家寻仇、商会内斗、被暗害落水……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原本简单的感冒发烧最后也越传越离谱,传来传去,传到顾屿桐耳朵里的时候,秦飏已经病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