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小臂,盘踞着狰狞的青筋。
理智彻底出走。
原本应该好好和顾屿桐解释一番的他选择了一个更为直接粗暴的方式。
“原来这里是陈谨誉的灵堂啊,大嫂不说我都忘了。”虽然秦飏是个beta,但体格和力气却并不在alpha之下,他轻而易举地反剪住顾屿桐的双手,拷在身后,把人翻个面压在了桌上。
秦飏拾起烛台,去照供桌前、陈谨誉的挽联:“都写了什么,念给我听听。”
顾屿桐因为被按在桌上,所以呼吸困难,说话也含糊:“他妈的……”
呼吸不畅的缘故让顾屿桐被迫暂时妥协,他艰难地借着秦飏施舍的灯光,去念陈谨誉的挽联:“身逝……音、音容……”
秦飏冷冰冰地发号施令:“好好念。”
“……身逝音容宛在。”
“还有呢,接着念。”
“妻顾……顾屿桐,泣挽。”
陈谨誉的黑白遗像还静立在二人面前。
秦飏淡淡地扫了眼顾屿桐嘴里的这位“亡夫”,不太客气地从后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着陈谨誉的遗像。
“念得真动听。想要我给你点奖励吗?”
秦飏恶意满满地补充道:“就在这里,在这张供桌上,当着你所谓‘亡夫’的面。”
“秦副会长,您真有意思。”顾屿桐咳了两声,笑笑,“我要是您,早卷铺盖跑了。谨誉的飞机失事,所有人都以为是您干的,您倒好,非但不跑,还上赶着来他的灵堂凑热闹。你不怕被抓啊?”
秦飏反问道:“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干的,我跑还有用吗。”
“不愧是秦副会长,有胆量。”
“过奖。”秦飏放下烛台,捞起他的腰把人翻到正面,导致顾屿桐的肩猛地砸在了供桌上。
“嘶!”
顾屿桐紧咬着牙,如同被激怒的兽,正准备抬脚踹人时,被秦飏先一步预料到,从而扣住了脚踝。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秦飏对于顾屿桐的任何反抗动作都能做到了如指掌。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是谁。”
“秦飏也好,副会长也罢,我特么管你是谁。对我而言,每天巴巴舔上来的男人就像过江之鲫,难道我还要挨个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吗?”
“好啊,好得很。”
灵堂里,微弱的烛火是唯一的光源,一片静寂中,骤然响起一阵衣料撕碎的声音!
秦飏控制住挣扎起来的顾屿桐,强压怒火:“实在想不到我是谁没关系,大把的法子帮你记起来。”
剧烈争执间,桌上祭奠的供品被横扫下桌,摔了一地。
顾屿桐虽然急于完成任务,但并不想在这方面吃任何苦头。
当对方以碾压性的力量将他扑倒在桌面上,饶是再游刃有余也不自觉会慌神。
顾屿桐抵死反抗:“……你今晚在这儿闹出的动静这么大,说不准警方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秦飏这人似乎能洞悉他的所有内心活动,他终于露出点愉悦的表情:
“现在知道怕了?”
顾屿桐的手腕被攥得通红:“秦飏,该害怕的人是你。”
“是吗。”秦飏慢条斯理地下移指腹,滑过喉结、锁骨,来到刚刚被撕开的衬衫领口,“顾屿桐,你撒谎的本事还是不见长。都抖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顾屿桐不甘落败,回击道:“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难道你很了解我吗?”
秦飏在被一点点激怒,顾屿桐可以确信这点。
他虽然很不想再和这样的人聊下去,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和他继续说话或许才是拖延时间的最好办法。
动静这么大,警方肯定会有所察觉。
顾屿桐只需要撑到救援赶到,就能暂时摆脱他。
秦飏说:“世界上,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
这话莫名耳熟。
但顾屿桐没有多想,而是继续拖延时间。
顾屿桐仰躺在祭奠用的供桌上,发丝凌乱,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秦飏俯身低头看着他,眼神发沉,如同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平静:“看来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副会长。您该不会要说,我和您很久之前有过一段,您对这段感情始终视若珍宝,并且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吧?这套也太俗了,大把的男人对我这么说过,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秦飏怒极反笑:“顾屿桐,真有你的。”
两人面前,陈谨誉的黑白遗像突然间倒了下来,反扣在桌上!
他态度暧昧地撩开顾屿桐那被撕开的领口,语气不温不火:“老公都能认错。”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秦飏过于强横,顾屿桐的气势明显比刚开始低了,“少给我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个beta都能发q。”
“beta?beta又怎样。”秦飏的指腹探进他的领口,“你想试试看吗。”
顾屿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愤愤地瞪着秦飏,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绝佳的扳回一城的办法。
“我警告你,陈谨誉可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