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抬眼看他,有点警戒的样子。
纪琛笑道:“忘了你是纪家的人,只听纪林的话,别人差使不动。”
周围除了远远站着的球童,就只有他们俩。顾屿桐有点无奈,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喊他:“纪总,刚刚是是因为——”
“哪个纪总?”纪琛很淡地看了眼他,命令道,“捡球。”
顾屿桐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咬牙去捡。
这边。
纪林刚要从椅子上起身,就见刘右上前:“纪先生,只是捡个球而已。这是球童的基本工作内容之一,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您别紧张。”
纪林愤愤道:“一个球而已,丢了就丢了,犯不着大张旗鼓地特地让人去捡。纪琛他到底是真想捡球,还是想刁难人,你心里清楚。”
说完就要往外走。
刘右并未拦停,而是礼貌地摆事实讲道理:“纪先生,您的情绪太过激动了,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谈交易。纪家老爷子明日的寿宴还得照常举办,您作为他的长子和宴席操办人,应该知道现在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最好不要做。”
赤裸裸的威胁。
寿宴酒楼的事情刚告一段落,纪琛松了口,酒楼负责人没再继续为难纪林。
“一口一个纪家,难道他纪琛就不姓纪了?”
刘右觉得这句话很讽刺,于是也讽刺道:“姓不姓纪,这取决于您和纪老爷子吧。”
……
顾屿桐捡到球后,回到纪琛身边,用那只受过伤的手递给他。
纪琛没有理会他递过来的球,也没看他的手:“会打吗?”
顾屿桐把球扔了,摇头,拒绝他:“手疼,打不了。”
纪琛:“过来。”
顾屿桐的本能在抗拒,但alpha的威势过甚,让人不得不服从。
纪琛把球杆给了他,站在他的背后。
两人的身影从后看,胶着黏合在一起,暧昧亲昵。
纪林再也忍不了,冲了上去,却被人拦下:“纪琛你他妈的有病吧,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下绊子就算了,当着我的面碰他是几个意思?!”
纪琛轻飘飘笑了声。
他并没有理会纪林,而是将手扶上了顾屿桐的腰,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
他调整着顾屿桐挥杆的姿势,告诉他:“打得好,到此为止;打不好,今晚没完。”
顾屿桐的手举得很酸,但纪琛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被逼着只能服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在故意气你……前段时间没有联系你也是因为我在忙,没有要晾着你的意思……”
纪琛继续举高他的手:“左臂伸直。”
“纪琛,我的手好酸。”
纪琛无视他:“击完球后继续挥杆。”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顾屿桐肌肉酸痛,好在纪琛适时放开了他:“打一个看看。”
一杆下去,球在空中抛出一个长弧,最后落进水中。
纪琛靠近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我说过什么?”
“……”顾屿桐的掌心微湿,他清清嗓子,“打不好,今晚没完。”
纪琛奖赏似的嗯了声:“再摸一个。”
又是一杆。
结果这回连球都没打出去,球杆并未接触到球底部,打了个剃头球。
纪琛评价:“打薄了。”
顾屿桐扭过头去求助纪琛,纪琛只是扫了他一眼:“看我没用,打好才行。”
纪琛火气没消,意味着打球只是惩戒的开端,就算打得好,今晚也没完。
他往纪琛怀里小幅度地靠了靠,试着说:“教教我。”
“现在是在撒娇?”
“嗯嗯。”
纪琛:“靠过来。”
当着纪林的面,纪琛从后环住顾屿桐,大手摁着他的腰开始下移,最后狠狠扣住他的胯骨。
纪琛稍用力地拍了两下顾屿桐的臀:“别抖,他看着呢。”
顾屿桐动弹不得,浑身的感官都被放大,alpha灼热的气息喷在颈侧,手上的力道还在无限放大,掐得人很疼。
他慌不择言:“‘想见你’……那句话是真的。我是、是真的想见你。”
“哦,是么。”纪琛放开他的胯骨和腰腹,用手握住了顾屿桐手里的球杆,“有多想?”
“舌钉是什么时候带的。”
“拍照片的时候眯眼睛是什么意思。”
“你说,试试别的地方也可以。什么地方都可以吗。”
在纪琛面前,顾屿桐永远棋低一着。
顾屿桐被这样的纪琛唬住,腿有点发软,就快要站不住。
“站好。”
纪琛带着顾屿桐挥动手里的球杆,他肩背宽厚,顾屿桐站在他怀里,只会是被制动的那一方。
这样的姿势更有利于纪琛进一步的靠近,于是下一秒alpha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行动隐秘、办事高效且绝对忠诚的卧底人选,你觉得我手底下缺这样的人吗?”
“留你到现在,让你还能好好地站在我跟前耍嘴皮子,真觉得是自己技高一筹?”
“是因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