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胎。
电梯里一片狼藉,抑制剂散落一地,alpha狂躁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这对人家一家四口来说,无疑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
那位alpha父亲瞬间就怒了:“大晚上在电梯里干什么呢?!”
一旁的omega爸爸捂着鼻子,上前拉他:“哎呀大不了上另一座电梯,别冲动。”
顾屿桐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看这架势大抵也猜出了七八分。
他压低音量对纪琛说:“松开我,快点。”
纪琛暂时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打算,松开他,径直出了电梯。顾屿桐迅速拾起地上的抑制剂,跟上了纪琛。
一回到家,顾屿桐就走向浴室,准备洗澡。
他脱了外套,放在鼻尖嗅了嗅,除了自己身上的皂香,闻不到其他的味道,但他能肯定上面应该全是纪琛的信息素味道。
他转而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纪琛:“你的信息素到底什么味道?”
纪琛兀自打量着房间的布局,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也可能是还在生刚刚的气。
“我也不是很好奇,就是随口一问,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
“佛手柑。”
顾屿桐挑眉:“嗯?”
“佛手柑的味道。”
“我以为会是炸药味或者芥末味……”顾屿桐沉吟片刻,由衷夸奖道,“看来是很清爽的味道,应该不难闻。”
纪琛打量的眼神停下来,落在浴室门口的那个人身上。
清爽,不难闻——第一次有人用紊乱和失控以外的词来形容他的信息素。
于是嘴角有了点微小的弧度。
明明已经被哄得差不多了,却仍旧惜字如金。
他微微抬着下颌,淡声应道:“嗯。”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顾屿桐在身上抹了很多沐浴露,又涂了点不常用的身体乳,在确认身上没有alpha的味道之后,这才走了出来。
水雾氤氲,顾屿桐的身上只罩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平日里垂在额前的碎发被撩到发顶,水珠顺着流畅优美的下颌线滴进锁骨。
那里干干净净,没有别的不该有的痕迹。
像是不易留疤的体质。
腿也很长,精瘦有力。
让人无端联想到这双腿圈勾住别的什么东西的样子。
顾屿桐擦着半干的头发,狐疑:“看什么?”
纪琛撤走视线。
顾屿桐刚想开口说,抑制剂就在桌上,要不你哥俩一人一只。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顾屿桐扔了毛巾,左右环顾一圈,去沙发上拉纪琛:“纪林来了,快快快,你先去浴室里躲起来!”
纪琛不紧不慢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我躲可以,理由。”
敲门声开始变大且失去规律,外面赶来的纪林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顾屿桐失去和这人拉扯的耐心,一把牵起纪琛的手,把他往浴室里拉:“哪来这么多理由,在我家就得听我的。”
纪琛目光一愣,看着被牵起的右手。
顾屿桐的指腹很软,又沾着水汽,在掌心摩挲时痒痒的。
“……松开。”
顾屿桐没搭理他,把他拽到浴室,关上门的前一瞬,纪琛还想出来,却被顾屿桐往里推了推:“不要发出动静,不要故意使坏,更不能出来。”
纪琛俯视而下,看着顾屿桐那张故作严肃的脸,有点想笑。
顾屿桐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于是在锁门前,拍了拍纪琛的肩膀,稍作安抚:“抑制剂就在桌上,纪林占不着我便宜,等我把他送走,然后我们再回医院,行吗。”
像是在安抚一只大猫。
纪琛稍作思考:“勉强可以。”
他低头示意两人还牵在一起的手:“但你得先放开。”
顾屿桐触电般猛地把手缩回去。
眉头紧皱,有点嫌弃的样子。
浴室门被锁上,顾屿桐忙不迭去给纪林开门。
门刚打开,纪林就浑身酒气地冲了进来,alpha身上的雪松味信息素迅速占领了整个玄关。
纪林一把薅住想躲开的顾屿桐,语气不善:“怎么现在才开门?家里是不是藏人了?”
饶是平时再温润如玉的人受到易感期的影响也会变得敏感多疑。
“怎么会,没有的事情。”顾屿桐挣开他的大手,并未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你先进来,有什么事情我们进来再说。”
说罢,顾屿桐转身向身后的沙发走去。
但把后背尤其是后颈暴露给此时此刻的alpha,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纪林阔步上前,揽住他的腰,三下五除二把他按倒在桌面上。Alpha把脸埋在顾屿桐的颈侧,嗅了嗅:“提前洗过澡了?”
顾屿桐下意识闷哼出声:“嗯……刚刚洗了。”
“以前不是都会等着我回来一起洗吗,今天怎么自己先洗好了,在心虚什么?”
“天热,所以就自己先洗了。”
纪林把人翻了个面,眼神有点冷,酷似纪琛。
他抬手剐蹭着顾屿桐的下颌,不太耐烦地说:“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