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位佞臣的嘴里,却成了一句饶有兴致的反问。
当真放肆。
屋中的香愈燃愈旺,直往人的血液里钻。
萧域明原本清泠的声线也不自觉染上几分嘶哑:
“怎么办。”
“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顾屿桐眸光一震,这才恍然发觉萧域明方才不过是逗弄自己。
像他这样的人,任谁把钗抵在他的颈侧,他都能在一瞬间挣脱,更何况是顾屿桐这样从未习武的人。
萧域明根本不信他。
萧域明抬起膝盖,凶恶地顶住顾屿桐腹腔处,痛得他不得不张嘴大口呼吸。
“你以为我很在乎你是谁吗。”
“顶着这张脸,也配和我谈条件。”
顾屿桐难得吃瘪,他客观地评价道:“真难训啊。”
此时,不远处的水榭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火把在夜里一跳一跳,烧得顾屿桐额角突突。
他仍在缓着痛,低喘着说:“你现在杀了我是逃不出去。就算你杀了我逃出去,弑君的罪名你也洗不掉。”
“陛下,臣身上的罪名不差这一件。”
顾屿桐抬眸看他,蓦地笑出声:“我可以帮你。”
人一旦处于劣势,就连称谓也不自觉发生变化。
“看你本事。”
萧域明恶劣地冲他挑眉。
随后愈发重力地攥住他的下巴,把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门外的侍从已经逼近,顾屿桐甚至能听见他们手里的刀剑声,可萧域明却丝毫不急,单手拔出剑身,在顾屿桐半落的衣袍上擦拭干净。
他掀唇一笑,语气慵懒却极为危险:
“解药在我手里,三日后毒发。”
“陛下,三日后,微臣在府中恭迎圣驾。”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门被推开,一群侍卫着急忙慌把跌坐在地的顾屿桐扶了起来。
“护驾护驾!!”
其中一个魁梧的黑皮带刀近身侍卫一把把顾屿桐捞了起来,声如洪钟地喊道:“陛下,您没事吧?!”
顾屿桐瞥他,是自己人,没事,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好在力气和声音大。
“没事朕会坐在地上?”
“陛下!!”阿黑抱着顾屿桐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陛下,卑职就说要近身伺候,您非说卑职身材好,会抢您的风头,偏偏不让卑职靠近,要是有卑职在,您也不至于吃这么苦头。”
顾屿桐刚刚被顶了一肚子的淤青,疼得厉害,他扒开阿黑的头:“你先放开朕,你压到朕的龙根了……”
死的全是今晚的小倌儿,顾屿桐只受了点轻伤,以及吞了颗会毙命的毒药。
虽然顾屿桐是个傀儡皇帝,但毕竟刺杀事大,而且李无涯在他身边还安插了不少眼线,因此,今晚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的国师殿。
顾屿桐被扶到了床榻上坐着,等好不容易缓了会儿腹部的疼痛,这才开口问侍从:
“从这儿回去要多久?”
阿黑抹着眼泪,呛声回答:“慢得话七日,快得话三日就能到。”
“现在回去。”
“啊?”
“即刻启程。”
顾屿桐愤恨地看了眼木柱上的那道剑痕,一拳砸在了床沿。
不多不少,三天的时间,他萧域明算得可真是精打细算。
一行人不敢忤逆这位新君,提心吊胆地开始收拾回程的行李。
子时,一众车马准时地出现在了回宫的官道上。
轿辇里,顾屿桐被颠得头晕,这时系统好死不死冒了出来,小心翼翼开口问:
【宿主,您见到萧域明了?】
顾屿桐掀起眼皮,瞪了它一眼。
【您觉得他如何?您喜欢嘛?】
顾屿桐觉得莫名其妙,嗤笑说:“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喜欢他?”
系统欢天喜地地轻轻欢呼了声,终于把心安回了肚子里:【很好。】
顾屿桐质问他:“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见到男人就撅屁.股的人吗?”
那倒不是见到个男人就撅屁.股,只是见到某个男人就撅屁.股。
系统全看在眼里,但它不说。
只是默默地在空中打出:【orz】
顾屿桐左看右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严谨地纠正道:“朕的屁.股这么挺翘,应该是or2。”
*
另一头。
萧域明飞身上马,勒紧缰绳,冲一旁的镜十说:“出发。”
镜十随主,明明年纪不大,还生得是一幅乖巧的娃娃脸,却总臭着一张脸。
镜十攥着缰绳,汇报说:“人在东水镇,具体地址我已经派人查到了。”
萧域明点头示意。
镜十看了眼萧域明身上的血:“主子,您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狗皇帝。”
萧域明看他一眼,并不作答。
“也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喂他颗毒丹也是一样的。”
镜十乐观地在心里这样想,说着,他摸向自己的兜里,忽然摸出一颗一模一样的毒丹,他疑惑道,“主子,这毒丹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