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顾屿桐听见祁凛起身朝自己走来的声音,祁凛走到自己身侧,“洗澡不行,但擦擦身体还是可以的。”
顾屿桐那晚被绑成那样,手上全是伤,如果要擦拭的话,身上必定有很多地方是照顾不到的。
“我帮你。”
顾屿桐强忍慌张,仍在拒绝:“上将,这不太好吧。虽然您救过我,但公是公,私是私,毕竟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那你觉得,我救你算公算私?”祁凛轻笑一声,手已经攥上了顾屿桐的浴巾一角,饶有兴致地等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算您乐于助人!”
顾屿桐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些触手马上就要从浴巾里钻出来贴着祁凛了。为了不被看出端倪,他只得认栽,彻底豁出去:“上将,我先进去接点水,您待会儿再进来。好吗?”
“可以。”
十分钟后,祁凛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上将,您进来吧。”
顾屿桐蜷起双腿静坐在浴缸里,脑袋支在膝盖上。他并不算瘦弱,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性感,身形匀称完美。祁凛一进浴室,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顾屿桐。
他走过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单膝点地,半蹲在浴缸旁,拿起了毛巾:“这里不好。”
顾屿桐把脸从膝盖上移开,看着祁凛:“嗯?”
“没有暖气,会比较冷。”祁凛说是帮他擦身体,就真的只是擦身体。
他的指腹隔着毛巾缓缓擦拭过顾屿桐的颈侧、后背,刻意避开那些可能会让他疼痛的勒伤,顺着微凸的脊骨往下,停在腰窝处。
廉租房的毛巾质地并不柔软,顾屿桐的皮肤很白,这样干净细腻的白总让人误以为会容易在上头留下痕迹,因此祁凛一开始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直到他发现,无论怎么磋磨,外力都很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不由地,他加重了点手上的力气。
顾屿桐头还晕着,又好不容易把触手们藏了起来,祁凛这样忽然发力让他不自觉出声:“上将,您这样我会有点疼……”
“是吗。”祁凛声音微微有些发哑。
顾屿桐突然来了点兴致,他把头靠在膝盖上,看着祁凛:“上将,您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祁凛停下手里的动作,黑而深的眼睛看向他:“后背擦完了,转过来。”
“前面……?也要擦吗?”顾屿桐其实还是有点想听上一个问题的答案的,但祁凛不说,他也不好再问,“前面我自己可以来。”
祁凛没有由着他来,而是用手固定住顾屿桐的肩膀,战栗的指尖隔着薄而轻的毛巾去触碰他,从滚烫的胸膛下滑到紧实的腹肌,最后来到小腹处。
顾屿桐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硬着头皮地笑道:“你、你别看那里。”
祁凛实话实说:“你给我看过。”
顾屿桐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但现在你别看它……”
祁凛嘴角噙起一抹笑,他倏地起身,手撑在浴缸内侧,将顾屿桐整个人覆压在身下,“腿分开。要么岔开,要么抬起来,我继续擦。”
“不用了……”顾屿桐实在不愿意。
“哦,意思是希望我来掰开?”
“不是、不是。总之,你先别乱动我。”
就在顾屿桐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浴室隔壁忽然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声响。
浴室隔壁是另一位租客的房间,那个租客是个白嫩漂亮的男孩,顾屿桐常常能看见他和另一些男人出入房间。
这时,那个男孩娇滴滴的叫喊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
……
……
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以极高极快的频率撞在一起的声音。
顾屿桐当机立断反应了过来,反应过来的第一秒就是去看祁凛。
祁凛眸底的墨色更深更浓,他喉结一滚,也在看着顾屿桐。
“怎么挑的房子?”
“之前您总是辞退我,所以我没攒下多少钱,只能找到这样的租房。”
“这房间不隔音?”
“……嗯。”
隔壁的动静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祁凛甚隔着墙都能听见隔壁人说话的内容。
……
……
祁凛微眯着眼,手里的毛巾被攥干了最后一滴水分。他仍然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单手撑在顾屿桐身侧,山一样的威势倾轧下来,压得顾屿桐有点喘不过气。
这房子隔音差,每天一到这个点就是这个动静。顾屿桐平时也没少听,从来都是见怪不怪,等隔壁消停了也就好了,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反应。
可现在,他光裸着身体坐在浴缸里,一抬头就是祁凛的脸,两人的呼吸隔得那样近,互相交缠在一起,再细小的喘息声也在这间狭窄的浴室里被无限放大,刺激着顾屿桐身上每一寸被祁凛抚摸过的肌肤。
尤其是……
他“唰!”地一声站了起来,从祁凛的臂弯下钻了出去,还没等从浴缸里跨出去,另一只脚猛地突然打滑,祁凛见状,扔了毛巾,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顾屿桐的胳膊。
可为时已晚,他已经跌向了地面,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