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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移开。他笑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

“芋头味?”池端罕见地开了个并不太好笑的谐音玩笑。

“这玩意儿哪有芋头味的?”顾屿桐也觉得不太好笑,可还是笑了笑。

池端把东西握在手里,看他:“你拆还是我拆?”

真是不要脸。顾屿桐撇开头,饶是再身经百战的人,此刻也会有些难为情:“随便。”

他听见塑料壳被撕下的声音,驾驶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池端好像靠了过来,那股木香也愈发浓郁好闻了起来。

他闭了眼。

“张嘴。”池端倾身过来,左手捏着顾屿桐的下巴,右手拇指撬开他的唇,趁势把东西塞进了他嘴里,坏心眼地搅了搅,“你瘾大,要戒烟。”

一股很好闻的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是一根橙香味的棒棒糖,甜甜的。

原来不是……!

顾屿桐恼怒于自己先前的一番头脑风暴,一时羞愤交加,立马要挣脱池端的桎梏,却被重新按了回来。

池端狎昵道:“你以为我买了什么?”

顾屿桐没再挣扎,任由池端紧紧攥着下巴,似乎只有切身的疼痛感才能让他从刚刚“毫无瓜葛”四个字里抽身出来。

池端用指尖挑逗着湿润的唇舌,向前推送那根棒棒糖,直到抵住咽喉,他欣赏了片刻顾屿桐呼吸不畅的表情,随后才大发慈悲抽了回来,黏腻的银丝拉成了一条线。

“刚刚怎么了?”他另一只手摩挲着顾屿桐有些泛红的眼尾,像是安抚,“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顾屿桐仍旧只是看着他。

池端稍压了语气:“要答话。”

顾屿桐还是不说,眼尾红得愈疯,于是转而含住了池端搭在他唇边的食指,嘴里的甜橙味迫使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口腔壁猛地收缩,刮过池端粗粝的指腹,强烈的生理反应让池端下意识把顾屿桐的下巴攥得更紧更用力。

也更疼。

顾屿桐模糊不清地笑了声,狠狠咬上了池端的指尖。

他逼迫对方施舍痛意的同时,也给予了对方等量的痛感。

似乎这样就能在彼此身上留下所谓的瓜葛。

“要我抱吗?”池端松了口,难得地没有再逼问缘由。

没等顾屿桐回答。他抽出手,把人从副驾驶拉到了自己腿上,强势地搂在怀里,臂弯收紧。他在用顾屿桐教过的方式哄人:“顾屿桐会说,好啊,那你抱抱我吧。”

不知道抱了多久,顾屿桐的脸埋在池端怀里,声音沙沙的:“池年不能留。”

“你说不留就不留。”

顾屿桐两手撑着池端的胸膛直起身来,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严肃:“我认真的。”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池端面色松快了些,两手架起顾屿桐,像抱起了一只奓毛的猫,轻轻晃了晃,“不如担心点别的。”

顾屿桐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嗯?”

“我生日快到了。”池端有些不太满意顾屿桐的迟钝,这种事情竟然还需要自己亲口提醒,“这个难道不比池年更值得你挂心吗?”

顾屿桐沉吟半晌,很友善地问:“什么时候?”

“五天后。”池端彻底冷了脸色,偏开头,手也没再碰顾屿桐,抱着胸,不太高兴的样子。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顾屿桐撑着池端的肩坐近了些,掰回他的脸。

“知道了。”他勾住池端的脖子,自上而下,俯视着男人的脸,“会送你一份大礼。”

*

马场的事迅速在A市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潮,唏嘘感慨的人不在少数,首当其冲当属池家的旁支亲族。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在腾顺任职,如今腾顺行将就木,本来就对将腾顺赶尽杀绝的池端颇有微词,此事一出,他们更是顺理成章地逮着这件事声讨个不停。

景晟,池端办公室里。

张助毕恭毕敬地把刚打印好的一份文件摆在了池端桌上:“池总,楼下那群人又来了。”

池端没什么表情:“他们愿意丢人现眼就让他们来。”

他正准备在文件上签字,笔帽刚一拧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狭长而危险的眸子微眯,是被惹怒的征兆。

“咚咚咚!”

“这位女士,我们已经多次提醒您了,池总正在办公不接见任何人,如果您执意这样,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请您离开。”是安保的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固执地继续响着。

“你!——”

那支签下过大大小小上百起项目的笔在池端劲瘦修颀的指尖飞转绕圈,最后被他搁在文件一旁。池端冷声开口:“让她说。”

门外的那群人听了这句话,嗓门都洪亮了几分。池端这才知道,原来上赶着来谴责他的不止一个。

“打小你这性子就古怪,随你那短命的妈!说什么都不听,骨子里就是个坏种。现在好了,害得你弟弟腿断了不说,你爸打拼下来的心血全都要毁在你一个人手上,这么多人跟着遭殃,你满意了?!”

“大侄子,不是我说你。你好歹和年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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