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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大几十年的岁数还真做不到。”

“啊?这样嘛?”席间也有被带来见场面的千金少爷无不遗憾地表示,“亏我还以为是个年轻帅哥,特地精心打扮了好久呢……谁要来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王总张总啊,真是的呢。”

和这些人不同,早就已经和这位神秘老总打过交道的顾屿桐没兴趣猜度这些,比起加入这些对话,他更急于从蝶舞蜂飞的风流丛中脱身。

顶层有一片很大的露天观景台。

顾屿桐背靠栏杆,怀里搂着不知谁家的小娇少爷。

来敬酒的人多,所以即使躲到了观景台,也不能避免被人追到。在第三杯下肚时他已然有些不胜酒力,醺醺然不知道怀里那人到底在说什么。

“顾总哥哥,你好厉害哇~”怀里那什么叫阿五阿六阿七的轻启薄唇,亮盈盈的杏眼羞赧地看着自己,“听他们说你手里有个大项目,怪不得好多人都来敬酒巴结你呢。我可不一样,我只喜欢哥哥你这个人呀~”

夜风吹过,顾屿桐清醒了些,作势推开怀里的娇软:“阿五啊,这样,你顾总哥哥先去个厕所好不好?”

“我叫阿肆!”那小少爷气得杏眼圆瞪,讨人喜爱极了。

“好好,阿肆阿肆。”顾屿桐借机抽身,路过香槟塔时信手拿起一杯,隔着人群遥遥一敬,挂着几分邪气的笑,“先走啦。”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顾濯那老滑头肯定是借着上洗手间的名义躲酒去了,留自己以一抵百。

他穿行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香槟放回侍应生的盘子里,正准备去洗手间提人,却蓦地被身后的谁撞了一下。

那人冷着张脸,分明是极为好看的一张脸,却寒气凛然,像是凌寒而开的白蔷薇。

他像是要赶去某处,于是说了声“不好意思,小顾总”就匆匆离开。

顾屿桐觉得他眼熟,于是朝着男人来时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池年那张圆滑世故的脸——所以这人是池年的近身助理,林清澄。

他也没多想,紧接着就去了洗手间。

恩特酒庄顶层依旧弯弯绕绕,结构复杂,多亏上回池端带他逃跑的经验,他很快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正准备过去,忽然被身侧一间包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啪——”是玻璃杯砸地破碎的声音。

好像还有池端的声音。

顾屿桐索性贴着门听起了墙角。

屋内,池端轻飘飘扫了眼一地玻璃渣:“王老板对池某意见好像很大。”

王富被一左一右按住肩膀,伏在池端鞋尖前,表情狰狞:“我都已经撤资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初来乍到,难道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

“又来了又来了。”池端笑着,一个很危险的表情,“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有逼过谁撤资吗?腾顺自己没本事留住投资方,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请你来是想问点别的事——”池端往沙发后背一靠,玩起了桌上的一把蝴蝶刀,“听说你手底下的人最近很闲啊。”

王富就是一搞海运的,经不住池端这么审。他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愣在原地。

池端手中的蝴蝶刀飞转着,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和男人低沉愠怒的声音相得益彰:“你的人苍蝇似的绕着海滨西苑飞,什么意思。”

顾屿桐听见了自己小区的名字。

“找死啊。”池端声音很冷。

王富被冷汗浸透,唇色惨白:“你算什么东西,敢找人跟踪我?”

池端极为不耐地叹了口气,很明显,他对这回答很不爽。一旁的保镖很快接收到暗示,硕大的拳头很瓷实地砸在了王富的小腹处,痛得他蜷缩在地。

王富立马转变画风,开始胡乱辩解:“池总,池老板,你看我就是一搞海运的……哪里敢在您身边的人跟前翻浪,我——”

池端不客气地打断:“你不敢,不是还有你后边靠着的那位吗。”

王富恼恨地闭紧了嘴,惊惧地看着池端手里的动作。

顾屿桐在外站着,忽然什么也听不见了。

半晌,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抓心挠肝的惨叫,嚎了几秒后很快就戛然而止。

顾屿桐指尖微颤,本能地就要跑,门内忽然传来池端寒霜一样的声音:“滚进来。”

进去才怪!顾屿桐拔腿就要跑,却被门内池端的声音彻底钉在了原地:

“顾屿桐。”

“滚进来。”

酒意顿醒。

他颤颤巍巍地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地上躺着昏过去的王富,右掌摊开,拇指处的空白看得人心悸,血流了一地,蜿蜒爬向那个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的鞋尖处。

池端嫌恶地移开脚,扔了刀,视线移向有些哆嗦的顾屿桐,端的却是语焉不详的态度:“顾总,怎么听人说这次的竞标您还特别邀请了腾顺?”

顾屿桐摩挲着自己右手完整的拇指,心道完蛋完蛋完蛋!

他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这个王富怎么回事?”

“顾总平时忙,周围苍蝇多,烦得很,看在那顿饭的份上,我替顾总收拾收拾。”

“所以你砍了他一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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