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周,他俩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在床上厮混。
晚上厮混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个遍儿,却半点不提白天忙活的事,谁都没提。
直到闲来无事帮隔壁扫黄队回去陪老婆生孩子的队长顶班的霍北修在酒吧里看到穿得花里胡哨的衣服,搂着个姑娘在舞池里跳舞的周忱,这一周的沉默才终于爆发了。
扫黄队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哎,那搂着小姑娘的人怎么那么像你们刑侦队的学霸关系户?”
霍北修缓缓的收回目光,语气淡漠:“你看错了。”
对方还要再说,被霍北修一句“他最近住我家,这会儿正在家”堵了回去。
可他根本就没看错,那个已经悄悄从人群中溜走的人确实是周忱。
周忱以为霍北修没有发现他在,从后门溜出去,边走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T恤换上,但脑袋刚从领口钻出来,他就看到站在他正前方几米之外的男人。
——霍北修。
原本就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修长,在地面上拉长的影子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他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直挺挺的站在路灯下。
可饶是站着,他的压迫感还是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周忱几乎忘了动作,衣摆还被卷着,后腰的位置几乎完全裸露着。
具有压迫感的男人迈着长腿朝他走过来,可他的大脑却连抬脚的指令都做不出来,他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翻车。
霍北修走近时替他将卷在背后的衣摆拽下,扯着,扽平。
周忱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甚至是忘记了。
“呼吸。”霍北修掌心轻轻抚过他的背后,语气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你是想憋死自己吗?”
周忱很想问,要是憋个半死,霍北修能忘掉今晚再这里见过他的事情吗?
很显然,不能。
霍北修盯着他刚换下的花衬衫,嘴角扯了下:“看来你最近兼职赚了不少钱,就连半年工资一件的衣服都买得起了。”
周忱喉结滑动了下,是慌的,他没见过霍北修真正发火的样子,但他有预感,他可能很快就能够见识到。
霍北修没说话,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拽上车,毫不客气的将他塞进副驾驶座,再绕到驾驶位。
瞥见没见着周忱主动系安全带,他蹙眉:“怎么,再等会儿你今晚的女伴,顺路送她回家?”
周忱依旧没说话,但乖巧的把安全带系上了。
回家的这一路,除了霍北修接过一个电话之外,车内再没有任何人声,但周忱几乎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他以为霍北修是要把所有账攒着,到家再一并跟他处理,可到家后,霍北修只是轻描淡写的丢了句“今晚我睡次卧”后头也不会的进屋关门了。
周忱愣在原地,低头盯着鞋尖,他眸子底下隐藏着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的情绪。好几秒,他才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被关上门的次卧。
他抬脚走进屋,在次卧站定脚步,自然垂直在大腿两侧的手紧紧握着拳,却没有抬起敲门的勇气。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主卧。
简单的冲了澡,他似没有灵魂般地躺在大床上,自从他住进这间主卧就没有一个人睡过,但今晚霍北修却要跟他分床睡,那他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
周忱嘴角扯了扯,刚要闭上眼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是蔷薇打来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接下电话。
“你在哪儿?”
周忱语气平静:“扫黄队有人认得我,我先回来了。”
“我们换家酒吧继续呗。”
周忱拒绝了,理由是:“我还没有辞职,明天还得照常去上班,得早点儿休息。”
挂了电话,周忱随意将手机丢到旁边原本属于霍北修的位置上,抬起手臂横在眼前,长长的叹了口气后闭上眼。
周忱睡着了。
从他失去清醒的意识后就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梦境里,直到早晨的闹钟响起。
他猛地睁开眼,抬手一抹,一额头的汗。
他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起床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好衣服走出主卧时看到霍北修穿着昨晚的衣服坐在客厅沙发里。
霍北修衣服都没换,难道他……一晚上没睡?
周忱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没睡醒似的抬脚直径朝着玄关走,却在这时听见霍北修开口道:“今天不用去上班。”
“为什么?”周忱看了一眼手机,老老实实道,“今天是周五。”
还有一天班要上。
坐在沙发里的人再次开口:“我请假了,给咱俩请的。”
看来,霍北修是打算跟他好好聊一聊最近的事。
周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客厅,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乖巧的等着霍北修开口。
“你还想继续当警察吗?”
让周忱意外的是,霍北修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周忱也不再瞒着他,这件事早晚都要说,索性在他提出时给出答案。
“我爸让我到他的身边学习做生意,以后我要继承公司的。”
“你爸?”霍北修挑了下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