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段记忆。
“当时来报案的一对农村夫妇,说他们女儿被公司老板侵犯杀害。”
周忱怔了下,跟吴雪这起案子的相似度居然那么高。
他没出声,安静等着霍北修继续往下说。
“死者的老板是个gay,他的性向是公开的,是他们公司,乃至他们整个圈子都知道的。”
周忱深吸吸了一口气,语气轻缓地开口:“所以你不相信报案者说的那些话。”
霍北修轻轻的“嗯”了声:“我不相信,我不认为公开承认自己喜欢同性的男人还会去碰女孩子,这不符合我对gay的了解。”
周忱叹了口气,那只是霍北修从小养尊处优的的世界太单纯,又或者他自己太天真。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
“后来呢?”
“直到第二个女孩子出事,我们才不得不把目光锁定那家公司,经过好几轮的查证,证实那个所谓的老板其实是个装gay骗女孩子的王八蛋。”霍北修冷笑了声,“对于第一个受害者,他确实是失手杀害,但要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死在他手里的还会有第二乃至第三条人命。”
这些人压根儿就没把人命当回事,认为人分三六九等,低贱的人命就该供人玩耍。
霍北修最看不起这种人,这也是他坚持从派出所民警,一步一步走到刑侦副支队长的原因。
“所以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相信宋苗的话?”
话题从以前的命案转到现在还没有结果的案子上,霍北修很快接得上他的话。
“不,我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相信她,我只相信证据。”顿了下,他又补上一句,“但我们得让她相信我们,如果就连我们都不值得信任,那他们还能相信谁?”
周忱忽然抬头看着霍北修,这一刻他觉得霍北修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霍北修从小必定是在充满爱意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没有经历过挫折,也没有经历过很难抗的事,所以他天生乐观,认为邪不压正。
正是这样的人才更适合当刑警,他会带着一腔热血去找到最根本的源头,哪怕是藏在缝隙里的怪物也会被他揪出来。
“你真的很好。”周忱看着他,突然就说出了这五个字。
霍北修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然后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所以半夜猫起来就为了夸我?”
周忱以为他能躲过去,但逻辑满分的霍北修又岂会让他糊弄过去。
于是,他只好实话实说:“睡不着,想找本书看,但你这些都是专业书籍,我看进去就更睡不着,所以想用你电脑找点片子看。”
不愧是学霸,发言就是比别人有底气。
不过——
“片子?凌晨四点钟,你想看什么片子?”
霍北修每一问都带着颜色,周忱往椅背靠了靠,跟他保持距离后才开口:“随便找部能催眠的电影。”
“哦,我以为你要看那种片子呢,我这台电脑里没有。”霍北修勾了勾唇,“这台是工作电脑,加密文件都在我房间那台笔记本里。”
周忱眼神闪了闪,然后点击了关机。
霍北修:“嗯?”
“四点多了,该睡觉了。”
他站起身要离开,却忽然被霍北修摁住,他皱着眉还没有来得及发作,就听见霍北修凑过来问:“真没别的事?”
周忱摇头。
他拧着眉又问:“真没别的事瞒着我?咱俩可说好了,有事不许瞒着。”
“没事瞒你,赶紧回去睡觉。”周忱推着他往外走,经过他房门口的时候才松开手,“别琢磨了,再琢磨明早又该起不来了。”
霍北修反手握住周忱的手腕,眼神凌厉的盯着他:“周忱我告诉你,你要敢背着我去做不该做的事,你完了。”
警告的意味很深,但周忱也只是敷衍的嗯嗯嗯几句,把他推开后关上门。
周忱背后贴着门板,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可再睁开时,眼底却不见半点儿困意。
现在,他脑子比刚被噩梦惊醒的时候更清晰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跟关门声,他才移步回到床上,躺在上面,脑子里全是霍北修逼近时说的那些话。
别瞒着我。
不许背着我去做不该做的事。
但霍北修,有些事,我就得自己去做。
——
周忱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早上被敲门声吵醒才猛地意识到: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周忱,再不起我开门了啊。”霍北修含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才猛地坐起来。
“起,起了。”
他揉了揉脑袋,看了眼时间,确实是睡过去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拿上手机以为要出门时,却看到霍北修悠闲悠哉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以为他急着要出门的周忱:“?”
“先把早饭吃了。”
霍家早饭的规格都挺高的,但能在他俩八点出门前将早饭做好送过来也是辛苦了。
“你以前也是天天让家里人给你送早饭?”周忱咬了口包子,嚼吧嚼吧几口咽下后说,“其实市局门口那家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