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他周五晚上的行程,司机也证实那天晚上他一直都跟在苏俊生的身边,不过行车记录仪却没有。
据司机的说法是昨天刚把车子拿去洗,可能是被洗车店弄坏了。
霍北修没有说什么,拿到苏俊生的行程后离开了。
离开华安集团后,陆域才开口抱怨道:“真不喜欢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沟通,要不是你,他可能还真不给面。”
“现在知道你队长的重要性了吧?”
闻言,陆域愣了一下,笑着说:“我一直都知道,但你没必要用跟周忱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
霍北修突然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有点奇怪。
他最近好几个案子都是跟周忱一块出外勤,习惯身边的人是周忱,也习惯了说话的语气,乍得换成陆域一时间没切换过来。
但他不可能承认,反而把原因推到陆域身上:“你自己耳朵不干净,才会觉得我说话的语气有问题。”
陆域懒得跟他计较,两秒后转移话题:“我听你的意思,你跟周忱现在的关系不只是上下属?”
霍北修看了他一眼,微微挑了下眉头,欠揍地说:“你猜。”
“滚犊子。”要不是他在开车,陆域一定给他一拳。
陆域从认识霍北修那天起就知道他欠儿,但这么不要脸还是头一回。
好嘛,有对象的人了不起。
霍北修还语重心长地对陆域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伴了,别到时候连个一块养老的人都没有。你要是手边上没资源,可以让徐女士给你找安排几个相亲局,总有合适的。”
他开启了叭叭叭模式,陆域堵上耳朵:“我睡会。”
“嘿你这人,说了你还不爱听,活该你单身。”
霍北修点到为止,没真强迫给人安排相亲,反正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对象。
车子继续往前开,陆域睁开眼时发现车子不是停在市局,而是洗车店。
霍北修拍了拍椅背:“下车,我要给我的小宝贝洗个澡。”
陆域揉了揉眼,稀里糊涂的跟着下了车,霍北修把车钥匙丢给洗车小弟,然后凑到陆域身旁问:“知道它为什么是我的小宝贝吗?”
他刚要说不想知道,就听到霍北修傲娇地说:“因为我的大宝贝是周忱。”
陆域:“……”
陆域觉得他拳头都硬了。
不知道在外勤时间揍队长还算不算袭警?
“哎,你单身,你不懂。”霍北修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挑着眉朝着坐在前台的洗车店店员走过来。
他胳膊往台面上一搭:“我这车七位数,你们这儿洗过那么贵的车吗?别回头把我小老婆给蹭了,我这车补个漆对你们来说都费劲儿这事你们应该很清楚。”
果然,让富二代演暴发户的角色总是那么出神入化。
陆域在睁开眼看到车子停在洗车店的那一刻就明白霍北修的打算:他想要确一件事。
——周五当晚,苏俊生坐的那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到底是洗车店的人不小心弄坏的,还是人为弄坏的。
听到这话,老板立马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解释:“帅哥,您放心,我能把店开在地理位置那么好的区域,证明到我店里来的不缺豪车,前两天还有一辆劳斯莱斯过来洗呢。”
劳斯莱斯,说的就是苏俊生的那辆商务车。
霍北修假装不知道,笑着打趣道:“你没把人家的车刮了或者行车记录仪弄坏了吧?”
话音落,老板的表情顿时变了。
霍北修捕捉到后立即问:“不是吧?我真猜对了?”
“不过他那辆车没您的贵。”老板笑着解释,有些卑微地说,“后来我们也赔了钱,还把弄坏行车记录仪的员工辞退了。”
霍北修拧着眉,来得还真不是时候,该问的人居然已经被辞退了。
“没事,别那么大压力,我这车有保险,你们大胆洗。”
他的不拘小节倒是让正在洗车的员工松了一口气,但老板还是亲自上去提醒了几句。
毕竟是七位数的车主,老板又折回来陪他聊天:“帅哥,您二位是在附近上班的?看着挺面生,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
霍北修从兜里拿出烟盒,打开后抖了抖,给老板也递了根,点燃后叼嘴里,吊儿郎当地说:“你看我像是需要上班的人吗?”
老板愣了一下,忙着道歉:“眼拙眼拙,帅哥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上班二字跟你的形象完全不匹配。”
他瞥了眼陆域,还是有些好奇:“不过您那位朋友看着倒是有点班味儿。”
被无辜重伤的陆域:“?”
霍北修吐了口烟,不怎么在意地说:“他就是一破打工的,我这不是顺路过来打算接他去吃个午饭,但我有洁癖,这车脏了就得洗。”
他强行又将话题聊回车上,霍北修似不经意般地问:“你们的员工用不用培训的,入职直接上手洗?”
老板立即否认:“那不可能,我们得对顾客负责。”
霍北修漫不经心道:“那怎么把人家行车记录仪给洗坏了?”
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