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蒙凯那我是谁?”
他还在强撑着,还是不肯承认,就仿佛只要他不承认,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毕竟,他确实长了这张脸。
“你怎么证明你是蒙凯?”
没想到霍北修这样问,他顿时愣住了,反问道:“我还要证明我是我自己?那你怎么不证明你是你?”
他说完,发现坐在他面前的刑警根本没有动作,他心里一慌,立即说:“我有身份证,我……难道身份证也不能证明我是谁?”
“当然能。”霍北修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蒙凯左手臂上有颗痣,你的痣呢?”
听到这话,蒙凯下意识捂住手臂,但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掩耳盗铃。
没等他反应过来,霍北修狠厉的拍了下桌面:“说,蒙凯在哪儿?”
“我……”
他刚要开口,就被打断:“还想说你就是蒙凯?可惜,蒙凯的太太朱美月不是这样说的。”
要不是朱美月无意中看到两人的婚纱照想起那天在市局慌张见到的男人手臂上没有那颗明显的痣,她压根就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跟蒙凯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想起霍北修问过蒙凯是否还有双胞胎兄弟,朱美月立即给市局打了电话,说出她的怀疑。
而这一点,恰巧是给他们最牢固的证据。
“我……”
坐在审讯椅上的“蒙凯”刚要开口就被霍北修打断:“你,不是蒙凯。”
见他不死心,霍北修又继续:“需要请朱美月来跟你见一面吗,蒙国喜?”
听到自己的名字,蒙国喜猛地抬起头,欲要继续死撑的心终于死了。
就在审讯差点进行不下去的时候,陆域戴着的耳机里传来一句话,他快速的在本子上写出三个字,推到霍北修的面前。
两个老搭档默契配合,终于把假的蒙凯逼得“缴械投降”,但他依旧嘴硬。
“那只能证明你们抓错人,从一开始认定我是蒙凯的是你们,我没必要自爆身份。”
看来他被带回来市局之前已经设想过这个情况,还提前做了应对的话语,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想着要“狸猫换太子”。
霍北修无视他的话,直接问:“蒙凯在哪儿?”
蒙国喜讽刺道:“你们刑警不是神通广大?不是就连他在哪里买房都查到,怎么还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这要不是在小黑屋,要不是碍于身份,霍北修能大嘴巴子抽死他。
“不说是吧?行,我们刑警就是那么神通广大,你放心,我们总能找到他人在哪儿,只是到时候我就不确定你们那年迈的老母亲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听见对方提到他母亲,蒙国喜果然有了反应,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母亲。
“我警告你,别让我妈知道这件事,否则……”
霍北修冷着语气打断他:“否则什么?”
别说他这会儿是“阶下囚”,可就算他是个自由人,他也奈何不了霍北修。
蒙国喜暗暗收回到嘴边的话,语气也软了下来,对抗不过,他只能认怂。
“我妈跟这些事没关系,她也不知道这些事,她身体不好,你们别找她。”
主导权又渐渐的回到霍北修手上,但他依旧是那句话:“蒙凯在哪里?”
“我不知道。”蒙国喜低下头,看在母亲的份上总算是愿意开口,“他只是让我在那个小宾馆等着,如果被你们带走,就说自己是他,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其实,蒙国喜也想问他哥怎么了。
但很显然,坐在他面前的两位冷面刑警是不会告诉他的。
“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敢当他的替罪羊?你就不怕你要替他蹲局子?”
蒙国喜低声说:“那是我哥,他不会不管我的。”
“那可是人命。”陆域咬着牙说道。
但是蒙国喜依旧是那四个字:“他是我哥。”
在蒙国喜这儿问不出个一二三来,他们暂时退出审讯室。
鞠轶把宁城嘉容县那边刚发来的文件送到霍北修面前:“霍队,这是嘉容县派出所刚发来的材料。”
霍北修接过还有些烫手的文件,可见这个“刚”是刚从打印机拿过来的“刚”。
他边往办公室走边看A4纸张上的内容,走到办公室,A4纸上的内容也看完了,随手把文件夹递给在跟在他旁边的陆域。
“蒙国喜,宁城嘉容县人,十多年前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从此没再回过嘉容县,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没了?”
陆域有些意外,觉得这都是什么扯犊子的故事,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有人以为他死了呢?
他坐到霍北修对面,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假设他们俩这些年会不会一直都以这种互换身份的方式做某些事?”
“可能性不大。”霍北修指着被摊放在桌面上的文件,“蒙国喜一年前出狱,直接被蒙凯接到遂城生活,他应该还在适应外面的社会,要不是这一次,蒙凯大概不会把让他做这件事。”
在里面蹲了十多年,很多思维都会有变化,也会相对固定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