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槐愣住了。
“为何如此问??”他一杯倒这个事情,只不过是世人揣测出来的不靠谱的传言而已。
“许景槐,你不是一杯倒,你其实很能喝,对吗?”
许景槐不解,“对。”
颜云姝急了,“那为何人人都说你是一杯倒!”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市井谣传而已,懒得去澄清罢了。”
“许!!景!!槐!!”
“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许景槐!”颜云姝咬牙切齿道,“许景槐,你错大了!”
“嗯?”许景槐更加疑惑了,“我怎么了?”
“许景槐,你个大骗子!”颜云姝一边朝着许景槐说着,一遍抬起手来,就朝着许景槐的胸口捶。
许景槐只觉得这捶打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笑了。
“颜云姝,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是一杯倒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为何错大了……”
颜云姝冷着一张脸,跺了跺脚,朝着府门走去,“走了,不送。”
是时候找宁锦华再次对质了!
许景槐无奈的快步拦在她的身前,“颜云姝。”
颜云姝抬起脸来,看了一眼许景槐,情绪相当的复杂,“你干嘛!”
“去哪儿。”
“宁时医馆。”
“做什么?”
“抓包药降降火。”
“我陪你去。”
“才不要。”
“为何?”
“你跟着我,我火更大了!”
许景槐寒冰一样的脸上,出现了无法掩饰的宠溺,“那我派侍卫跟着你,现在形势紧张,你最好不要一个人行事。”
颜云姝想了想,今日她出门仓促,只带了侯府的马车夫张叔,并未带任何的守卫,想到那日朱姨娘和朱念言说的要杀死自己的话,还是点头答应了。
于是在许景槐的示意下,两个侍卫跟了过来。
许景槐还想和颜云姝叮嘱一些什么,谁知道颜云姝连句话都没说,绕开他,就继续朝着府门走。
许景槐纳闷,他喊住了她。
“颜云姝。”
颜云姝停下来,冷冰冰的回道,“又要干嘛?”
许景槐不假思索道,“颜云姝,你今日还没有履行诺言。”
颜云姝满脑门子都是黑线,啥?前世你装醉爬我床,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现在还敢提让我履行诺言?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宁锦华确认,若是真的,我便,我便,我便……
颜云姝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了,她恼怒不已。
一言不发的继续朝着王府门口走。
都走出王府大门了,她脚步停下来。
过了几秒,又转过身来,朝着许景槐跑过去,撞了他一个满怀。
接着,迅速的抱了抱他,便冷着一张脸,转身跑开了。
留下许景槐一个人,回味着怀中香软,待在原地。
出了王府的颜云姝,又气又羞。
她能拿他怎么办,他那一脸无辜懵懂的样子,好像是她狠狠欺负了他。
她恼他,可她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她绝色面容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在这极度复杂的情绪中,她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
坐定好,她掀开帘子,竟看到一袭墨衣许景槐仍然在原处,看着她。
她和他对视间,雪花又落下来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的身影,更熟悉了些。
她伸出手来,给他挥了挥手。
那个身影,也伸出手来,给她挥了挥手。
颜云姝莫名就想起了上一世,那个在她碑位前久久不肯离去的身影。
她心中的气恼瞬间便消失了大半。
“张叔,去宁时医馆。”
“好嘞,小姐坐稳了。”
马车哒哒哒的朝着宁时医馆的方向而去。
……
颜云姝看着车窗外。
雪纷飞,天泽国大街小巷,有早摊贩的叫卖声,有路人家长里短的声音,更有孩童嬉戏追逐的声音。
大天泽,平和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生活富足,安乐。
颜云姝看着看着,眉心便微微蹙起。
圣上久病难愈,皇位之争迫在眉睫,邻国若是真和许景烨串通,里应外合趁乱入侵,这和平景象,又能维持多久?
想到这里,颜云姝心中实在难安。
她将帘子放下。
小憩片刻后,马车缓缓停下。
“小姐,宁时医馆到了。”
颜云姝下了马车,飞檐走壁赶过来的侍卫连忙跟上,她吩咐侍卫在门前等候。
便戴上面纱,走进了偌大的医馆,得了宁老先生的准许,她最终在药仓里,找到了宁锦华。
此时的宁锦华早已经脱胎换骨,俨然一副翩翩少年贵公子的形象。
他一袭月牙白的衣衫,面容清秀,端坐在桌前,仔细的观察的每一样药材。
只是那脸上,稚气和成熟同时都在。
倒显得十分的有趣。
颜云姝站在他的身前,冷冷的看着他。
宁锦华研究药材研究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