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直接退到城内,死守城门,等待援军。”
“可我们的粮草不足,边城内皆是老弱妇孺,粮草根本就不够!”
漠北国的边境多年来不利于放牧,也毫无良田,往日里都是靠着从别的城池送来补给,边城里的人早就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能逃的早就逃了。
如今粮草被杀的所剩无几,他们这么多人,剩下的粮食加上城内的粮食恐怕最多能撑上两三天,援军若是赶不过来,他们就会被困死在城内。
“这两个选择,无外乎就是今日死还是明日死罢了。”纵然拉那有满腔热血,不甘心就此撤退,可现实给他们的选择只有这两个。
最后,在几位副将的讨论下,一致决定: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活!
一个字:战!
……
月国的军队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漠北国的边境,身后的将领手举着火把,有条不紊的前进。
方煦仁骑着马跟在沈钰的身边,“将军,你觉得他们此时会做出什么选择?”
沈钰沉思片刻,漠北国人大多是桀骜不驯,骨子里留着的是不臣服的血,“等一下恐怕会有一场硬仗。”
“将军的意思是……漠北国会做好迎敌的准备?”方煦仁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漠北国应该撤退至城内,休养生息等待援军。
之前制定计划匆忙,只交待了王副将需要做什么,剩下的就是他们按照平日里的训练,奋力迎敌。
正好这会儿有时间,沈钰可以给方煦仁讲讲这其中的关窍。
“我月国与漠北国僵持数十年,至今没有一方讨到好处,漠北国本就物资匮乏,他们的野心自然是不可能只有月国。”
方煦仁一点就通,“将军的意思是云晟国?”
四国之中,云晟、漠北、月国实力相差不大,而中晋国地理位置优越,物产丰富,一直以来就是四国之首,漠北国若是进攻中晋国,完全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最后只怕是自取灭亡。
如此一来,就剩下云晟国了。
“没错,云晟国的物产不比我月国差,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的会有大量菌子成熟,这个时候若是能借机攻下一块云晟的城池,收获恐怕不少。”
沈钰一一分析,“前些日子我得到线报,漠北国派了十万大军进攻了云晟的边境。”
“云晟与我月国一西一东,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方煦仁已经能够猜到了,“就算漠北国的这些将领退至变成,粮草所剩不多的情况下,他们根本等不到远在西边的增援。”
“没错!”
“既然等不到增援,除非投降,不然那便是死路一条,既如此,他们不如奋力抵抗,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方煦仁先是一顿分析,又转念一想,他的眼底有一丝光亮起,“不对,粮草被烧,他们恐怕费了不少经历灭火,此刻的他们想来已经筋疲力尽,估摸着已经没了一战之力。”
如此一来,依旧是死路一条。
“你说的没错。”沈钰睨了他一眼,见方煦仁全然懂了,也不再解释。
方煦仁知道这次的进攻前提大部分都是许昭提出来的。
是她告诉了他们漠北军营守卫换人的时间,又是她提议放火烧粮草,每一步计划紧密关联。
甚至连漠北国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支援都计算在内,方煦仁心底暗暗拍掌。
“许姑娘真是神女一般的存在,当初第一次见面就错杀了,真是不应该。”说着,方煦仁悔不当初的摇头。
他已经知晓,只要许昭死亡,她就会消失,下一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就未可知了。
如果第一次没有把她当细作杀了,以许姑娘的聪明才智,恐怕月国与漠北国的交锋早在十年前就可以结束了。
沈钰:“……”
不要再拿这件事扎他的心了!
沈钰斜眼撇了方煦仁一眼,威胁道:“你若是再提这件事,这军营里的恭桶就交给你了。”
每每有人提起这件事,沈钰的心底似是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痛,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当初没有给许昭来上那么一剑。
只可惜,在这件事上,这两人都想错了。
若是没有后续的接触,许昭根本就不会去查找关于沈钰的相关历史,那么她就不会知道漠北国的查图尔因为几尾红鲤鱼丢了性命,漠北国的投降也不会如此顺利。
无外乎许昭不在,不然她一定会和这两人澄清,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不过是占了一个天时。
“我闭嘴!”方煦仁倒是识时务,能屈能伸。
那恭桶又脏又臭,他堂堂副将,岂能做这样的脏活。
方煦仁悻悻缩了脖子,不敢多言。
大军行军慢,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走到了漠北国的军营前的山谷里。
走了许久,连马都走累了,沈钰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又命一支小队爬上山谷从高处观察漠北军营里的情况。
大抵过了两刻左右的时间,这支小队的人就回到了队伍前,“禀报将军,漠北国军营内浓烟四起,隐有火光。”
“看来漠北的这场火快灭了。”
从王副将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