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还是别的,都?用尽了?法子去将事情办妥!”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谢行玉一眼,“不像是谢将军,嘴里说着要为三殿下?谋天下?,实际上啊,早已陷进了?女子的温柔乡!”
吴由这话说得不好听,可谢行玉却仿佛被噎住了?一般,着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
说到底,若不是因?着江奉容,他?甚至不会踏上这条船。
但事到如今,不管最?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已经别无他?选。
若不想最?后落得满门处斩的下?场,到底还是得用些心思。
见谢行玉不说话,吴由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道:“谢将军,我知晓你也?是个有本事的,只是最?近这些时日我瞧你一门心思都?已经扑在了?那个江小姐身?上,这实在……”
说着,他?又是叹气,“我们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什么?私仇私怨到了?如今也?已经是没了?计较的必要,只是想劝你一句,眼下?还是大事为重,等我们将三殿下?送上那个位置,便是有从龙之功的重臣,往后,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
谢行玉无心与眼前人解释他?对江奉容的情意有多深多深,毕竟军营中前些日子就已经来了?个阿嫣,他?即便再如何用心解释,吴由应当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只得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会与殿下?说明的,等婚事之后马上便启程回上京。”
“好!”吴由拍了?拍谢行玉的肩膀,“今日能与谢将军将心底的这些话说开也?是不易,谢将军若是不介意,今晚咱们就再好好聊一聊,如今上京这局势动荡,我也?正想听听谢将军的见解!”
吴由都?如此说了?,谢行玉自然是不好开口?拒绝,只能勉强应下?。
如此,他?们谈着谈着,天边月色渐渐稀薄,等它只剩下?一道浅浅的月影时,金乌的光亮从云层的缝隙中洒下?来。
天亮了?。
江奉容昨夜却是枯坐了?一夜。
谢行玉虽然已经离开,但她却无时无刻不担心着他?会再度回来,而且明日的大婚更是她想不到法子能躲过去的。
她其实有起身?悄悄看过营帐外边的景象,虽然谢行玉离开前警告过她,可她心里自然还是希望能有离开的机会。
唯有离开此处才?能彻底了?结此事。
但她掀开帘子的一角,却瞧见外间来来回回地?多了?好些个巡逻的守卫,一个个的都?精神头十足,甚至就在她营帐门口?还如木桩子似的立着两个守卫。
瞧见这般景象,她只得无力地?松开了?那帘子,知晓今夜自己时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了?。
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天色微晓,外边便已经有了?动静,一妇人模样的女子端着嫁衣首饰,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姑娘已经起身?了?,快过来洗漱罢,时辰差不多了?,该给您梳妆打扮了?。”
江奉容瞧她的模样应当是附近那城镇中的人,毕竟如今她是在军营中,里边一般是不会带着有梳妆手艺的妇人。
便是谢家?人过来时,谢夫人与谢嘉莹身?边都?只带了?个贴身?婢子,她们既是偷偷从上京离开的,自然不能阵仗太大,免得惹人注意。
如此,便也?只能从附近城镇中寻了?这一妇人过来帮忙了?。
江奉容无心为难她,便起身?洗漱换衣,而后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这妇人摆弄。
那妇人见江奉容面上并无喜色,只以为她是因?着要嫁人了?,心下?实在紧张,所以才?不见半分笑意,于是便与她闲谈起来,“姑娘这可当真是好福气啊,听说你的夫君可是这军中的大将军,威风凛凛的人物,这心思又是细腻的,虽然是在军中办的婚事,但却事事都?安排得周到,唯恐姑娘受了?委屈,这可实在是难得啊!”
江奉容知晓她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哄自己高兴,但想到今日的婚事,她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只得勉强点了?头。
那妇人却并未瞧出江奉容的兴致不高,一边替她挽发?还一边说起自己成婚那时的趣事来,道:“我成婚那会儿算来都?有十余年了?,那时候家?里穷得不行,只在集市了?扯了?红布,做了?身?红衣衫穿着,余下?的边角料又缝成了?花朵模样,往头上一带,便也?就有了?新娘子模样。”
“不过虽说简陋了?些,但我嫁的夫君却是个会疼人的,十多年了?,家?里有什么?重活累活从来都?是不让我沾手的。”
说到此处,她一边将一对珍珠钗子簪在挽好的发?髻上,一边接着道:“姑娘的夫君瞧着也?是个会疼人的,姑娘不必担心,等过了?今日,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江奉容勉强应着,心里却越发?压抑地?难受。
这桩婚事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早已不算是什么?喜事,反而只令她痛苦。
可却偏偏连逃也?逃不掉。
这妇人正絮絮叨叨地?说着,外间却有人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江奉容原来以为会是谢嘉莹或是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