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了,今日难得有这机会,好生聊聊也是?应当。”
说罢,她便转身上了另一辆空置的马车。
谢嘉莹与江奉容上了原本那辆马车,到了这会儿她才突然想起来?不曾见着阿嫣,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见阿嫣姑娘?”
她此时这般问确实只觉得阿嫣不在此处有些奇怪,毕竟谢家的人都在此处,谢行玉既然想将家人都一同接到身边,总不至于落下了一个阿嫣。
但这般话语落入到谢嘉莹耳中,却显然多了另一层意?味。
但她自然也不会有隐瞒的意?思,于是?直言道:“她前几日就已经离了上京去寻兄长了,算来?今日怕已是?到了军营中了吧。”
见江奉容有些意?外,谢嘉莹又接着道:“留了封书信,说是?心里牵挂兄长,实在是?再家中呆不下去了,所以索性去寻了兄长。”
“原来?如此。”江奉容轻轻点头?,对阿嫣这般做法倒是?不曾有什么评价。
左右这事早已与她没了关系,多问一句也只是?觉得奇怪,既然已知晓缘由,也就没了在探究的心思。
谢嘉莹显然对阿嫣的做法有些不满,顺势便埋怨起来?,“她怀着身子就这般去寻兄长,知道其中内情的自然明白是?她自己说什么牵挂兄长,可若是?不知晓内情的见兄长一走,她就在家中呆不了几日,就算身子很?是?不方便也硬要去寻兄长,怕是?只会说是?我与母亲的过?错。”
“觉得若非是?我们亏待了她,她何至于这般?”
对于阿嫣,谢嘉莹心里积攒的怨气?实在不少,从前没人可说,就算在谢夫人面前,没说上几句也总教她忍着。
后?来?江奉容出了事,她也就当真没再去寻过?阿嫣的麻烦。
毕竟阿嫣怀了身子,又实打实地成了她兄长的妾室,她便是?再心下不满,也当真只能忍着。
如今再见了江奉容,她好似又变回?了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模样,说话间也再没了顾忌,只想将这些时日压在心头?的郁闷都尽数纾解。
江奉容听她细碎地抱怨着,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眼?下局势动荡,再大的事儿其实都已经是?小事了,更何况这原本也不算大事,不必如此在意?。”
确实,眼?下的上京大家都议论着三殿下与太子殿下之间的那场争端,到底谁最终能坐上那高位才最令人好奇,至于谢府中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会有人在意??
谢嘉莹虽然对朝局之事一窍不通,但也知晓这并非假话,于是?点了点头?,迟疑片刻之后?却又问道:“江姐姐,我还不曾问你?这些时日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呢,我还以为你?当真已经丢了性命。”
想起那具被谢行玉放置在书房中的尸身,谢嘉莹现在还觉得有些发冷,她喃喃道:“兄长那时候也是?当真以为你?已经死了,还因此做了许多荒唐事。”
她如此说并非是?想借此让江奉容回?心转意?,只是?想起那些时日谢府的模样,心头?有些感?慨罢了。
听谢嘉莹问起这事,江奉容便将与谢行玉退婚之后?的事情大多说了,但其中牵扯到隋止与赵文婴之事却被她略去。
不是?信不过?眼?前人,只是?这些事情多一个人知晓,其实就多了一分风险。
眼?下隋止与赵文婴都还置身于危险境地中,江奉容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只道自己是?凭借着一己之力从赖家逃脱了出来?,后?来?担心再度被卷入那些事端之中,所以才索性躲了起来?,原本想着寻了机会便要离开上京,却不想到底还是?被谢行玉寻着了。
这些话半真半假,但心头?的遗憾却是?真的,她说到最后?,情绪也显然有些低落。
如今被送去谢行玉身边,当真亦是?前路未知了,谢行玉或许对她还存有几分割舍不下的情意?,但那样的日子却并非她所求。
从下定?决心离开他开始,到如今中间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但不想兜兜转转,她却还是?要回?到谢行玉身边。
心底自然是?不甘的。
谢嘉莹也听出她语气?中的苦涩,沉默片刻之后?,道:“江姐姐定?然是?不想再回?到兄长身边了吧?”
江奉容抬眸看先她,几乎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从我与他退了婚开始,便是?只想与他再无?瓜葛。”
纵然二人从前有十数年的感?情,但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也早已将所有一切消磨干净。
江奉容是?当真不愿意?再与谢行玉牵扯下去了。
他曾说过?对阿嫣动了心,如今心爱之人在旁,她亦是?想不明白为何还要与她纠缠不休?
第八十章
“江姐姐。”谢嘉莹压低了声音道:“我帮你离开?这儿?吧, 离开?兄长?,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说这话时目光直直地望着?江奉容,眼眸很亮, 甚至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就仿佛要?去做一件很是伟大的事情。
江奉容心?中微微一动, 可当她掀开车帘往外面瞧去时却心?底的那?几分期许却仿佛被一阵凉水浇灭, 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