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马离开?。
芸青还不曾回过神来,就见?江奉容已?经转眸看向那鸣翠坊,道:“走罢,进去瞧瞧。”
芸青顾不上再计较方才之事,只得与她?一道踏入了鸣翠坊中。
这鸣翠坊可不是什么寻常地方,上京是整个楚国中最为繁华的所在,而鸣翠坊便是上京中最负盛名的簪钗售卖之所。
不说上京的世家夫人小姐,就连宫中的贵人,也对这鸣翠坊的首饰趋之若鹜。
江奉容从前虽是听过这鸣翠坊的名声?,但却?始终不曾有机会真正来此?瞧一瞧,如今一踏入里?间?,倒是当?真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眼花缭乱了。
里?边各式簪钗首饰可谓数不胜数,而其中各种颜色宝石珍珠更是光彩夺目。
江奉容是从宫中来的,其实不算没见?过市面之人,但这会儿还是不由得在心中感概,难怪上京中的女子皆是对这鸣翠坊如此?追捧了。
鸣翠坊的掌柜是个约莫双十年华的女子,她?正拨弄着算盘,抬眼见?有客人前来,便走上前迎接,“这位小姐是要看些什么样?式的首饰?”
江奉容想起方才谢星所言,便道:“请问姑娘可是此?处的坊主?”
掌柜摇头,又疑惑道:“你要见?坊主?”
有些客人确实是直接与坊主相约的,只是此?时……
江奉容点头,“不知坊主可方便?”
掌柜轻叹一口气,道:“那小姐稍坐片刻。”
说罢,她?转头对其中一小厮道:“去给这位小姐备些茶水点心。”
那小厮连忙应下,她?才提着裙摆上了楼。
她?在这鸣翠坊当?了多年掌柜,早已?将察言观色四字揣摩得极为透彻,虽然从江奉容的衣着打扮上瞧不出什么来,可她?周身礼仪气度却?是不凡,所以这掌柜的不曾生疑。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响,一身着紫衣的女子缓步走了下来,掌柜瞧见?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可不曾想她?身后亦有一男子出现。
江奉容抬眸瞧清楚那男子模样?,不由一怔,这片刻之间?,她?并未想明白这鸣翠坊的人是否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亦是不知此?时的自?己是否应当?装作并不认识他的模样?。
不过他亦是瞧见?了江奉容,反而先她?一步走上前来,“江小姐?”
江奉容这才向他行礼,“太子殿下。”
原来此?人并非旁人,而是太子隋止。
时间?若再往前推一刻,隋止与鸣翠坊坊主宴娘,或者说燕娘,可并非是如今这般心平气和的模样?。
燕娘几乎崩溃一般将桌面茶盏尽数扫落在地,“殿下,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何偏偏还要来为难我??”
隋止依旧端坐于一地狼藉中,甚至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茶水,“你是她?的贴身婢子,当?年的事,你应当?是最清楚的,怎会什么都不知?”
“我?若是当?真如殿下所言,知道一些什么。”燕娘冷笑一声?,“那我?还能活吗?”
隋止抬眼看她?,目光中多了几分锋芒,“谁会杀你,是皇后要杀你?”
燕娘看了隋止一眼,神色中有几分疲惫,“我?知道的,我?早已?同殿下说了何止千百遍,殿下往后便不要再来这里?了吧,再来,也不过浪费时间?而已?。”
说罢,起身推开?门出去。
隋止却?是坐在那处将一杯茶尽数饮尽才起身离开?。
而此?时,鸣翠坊坊主宴娘却?已?缓和了情绪,笑着看向江奉容道:“这位小姐是要买些什么?”
掌柜解释道:“坊主,这位小姐方才说要见?你。”
“哦?”平日来约见?宴娘的大多都是熟脸,她?记性不错,便是只见?过一两回的人也能记得清楚。
可眼前人却?不同,宴娘不动声?色地多瞧了她?几眼,总觉得自?己好似见?过她?,但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
实在是怪事。
江奉容向前几步道:“您便是此?处的坊主吧,是这样?的,我?未婚夫谢行玉在贵坊定了两顶红宝石头面,我?今日前来只来瞧一瞧那两副头面的样?式,正好也定下哪一顶用作大婚时。”
宴娘想起此?事,又不由多看了江奉容两眼,道:“原来小姐是谢将军的未婚妻。”
江奉容点头,隋止却?忽然道:“也是江家小姐。”
宴娘看了隋止一眼,而后道:“多谢殿下提醒。”
而后又笑着看向江奉容道:“江小姐稍候,我?这便让人去将那两副头面取来。”
江奉容其实能觉察出隋止与这鸣翠坊坊主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可她?只当?什么也瞧不出来,向宴娘弯了弯唇,道:“好。”
宴娘转头对一旁小厮低声?吩咐几句,不消多时,那小厮便小心翼翼地端了两个精巧的木质盒子过来。
上边竟然还是落了锁的。
宴娘开?了锁,又将两副头面皆取了出来方便江奉容细看对比。
她?做好这些便侧身一步让开?道:“江小姐可好生瞧瞧,是喜欢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