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切开蛋糕,拆吞入腹。她饿极了。蛋糕坯夹着苹果馅,酸甜中含有百分之三的止渴剂。她吃到一半,又喝了朗姆酒,胃里才暖和。看电影太消耗体力了,更别提她的未来完完全全是一部惊悚电影。
吃了一牙蛋糕后,她突然抬头对雷古勒斯说:“我应该戒酒。”
过了一会儿,她又自怨自艾般改口:“我是酒的奴隶,我是个天生的酒囊。”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他今夜有种超脱生死的气质,“酒不是人,它不会毁了你。只有人才会毁了另一个人。”
“能让你快乐到无法自拔,也算毁灭?”
他递给她一杯新斟满的朗姆酒,甜奶油粘在杯口。她接过杯子,发现掌心托着一朵珐琅质鸢尾。
这又是她变出的玩意儿。那个周末,她从后厨偷来火焰威士忌,被他发现。那时,她为了拉他成为共犯,而变出来一只酒杯。
变形术永远是施法者内心最忠实的镜子,当她想要变出一只酒杯时,她变出了坎贝尔先生送给她的这只。
她的眼睛是毛玻璃,覆了一层水汽,但鼻子丝毫不发酸。
眼睛在怀念,鼻子在嘲笑。感情在她身上是多面体,从来都是相互抵消。
“无法自拔,从另一层面上,也意味着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这么快乐。这和毁灭无差。”雷古勒斯发表了一番富有哲思的言论。她听得云里雾里,竟然也读懂了他的暗示。
他迷恋她。这是凯瑟琳心中亘古难解的谜题。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需要快乐的人。”毕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