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窗外,郡主看见什么了?”
谢嗣音被这个诡异的状态激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仡濮臣将身子更紧地贴了上去,试图将温热的体温传送过去,声音跟着越发温柔:“郡主还冷吗?”
谢嗣音吞了吞口水,摇摇头,声音艰涩道:“不冷了。”
“嗯。”仡濮臣低低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重新将头埋在她的后颈□□。
谢嗣音试图躲了躲却被男人握着腰肢,根本挣脱不开,只得?干巴巴道:“有些?痒。”
仡濮臣又低低应了声,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止。
谢嗣音深吸了口气,这个人真的要疯了吧?!!
“嗯?”仡濮臣薄唇越来越往下,一声低哑的问询从他喉间发出。
谢嗣音身子有些?发颤:“什么?”
仡濮臣咬住她脊背上的一口软肉,轻轻吮咬含糊道:“外面有什么?”
谢嗣音这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深吸一口气,凝眸朝外看去。
窗外青瓦矮屋檐,天上覆着灰云,携带着大雨滂滂沛沛地朝檐下泻来。
谢嗣音抿了抿唇:“雨?”
“还有呢?”男人啄吻得?更加往下了一些?。
女人身子一凛,闭了闭眼,继续朝着远处望去,远山润碧湿翠,交叠着苍苍绿色。
是万籁都歇的岑寂。
“青山?”
仡濮臣没有应声,继续吮吻。
也不是!!
谢嗣音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窗外自有一片天地,谁知?道这个疯子想听什么答案。
谢嗣音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目光一划,突然福至心灵:“檐下风铃?”
她瞧见了老?婆婆门前挂着的一串铃铛,在风里叮当?作响。
仡濮臣低低的应着,薄唇仍旧没有停下攻击。
还不是!!
谢嗣音咬了咬唇,却没咬住破碎的闷哼:“够了!”
仡濮臣不仅不够,还得?寸进尺地咬了一口女人中间的脊椎骨,不疼,还有些?酥麻。
谢嗣音身子一僵,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仡濮臣叹了口气,终于饶过她了,声音说不出的幽然:“郡主可曾想过分一丁点儿的目光给墙角下的野草?”
谢嗣音猛然意识到?,她刚刚拿他比做山间的野草,如今这是找回来了。
果然——
仡濮臣擒住她的下颌,将她面对?着自己?,目光落寞:“郡主眼里也是从来没有我的吧。”
少年说得?委屈可怜,一双清澈瞳孔却盛满了幽深潮意,几乎将人整个吸入进去。
谢嗣音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此也好。”话音落下的瞬间,仡濮臣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仍旧是一次温柔的亲吻。
就像信徒在俯首亲吻神?佛的衣角,珍惜而小心。
谢嗣音闭着眼软在他怀里,如同翻越千山之后,沉入万水深流。
一吻结束,谢嗣音脸上盈满了绯色嫣然,带着止不住的喘。
仡濮臣轻笑一声,浅浅啄吻着她的唇瓣,给她顺气。
等她呼吸彻底平稳下来之后,仡濮臣才安静开口:“郡主喜欢他吗?”
谢嗣音一愣,回过神?来,面色一时怔然。
仡濮臣低垂着眼眸瞧她,面色是说不出的平静,就好像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坦然接受一样。
谢嗣音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喜欢澄朝吗?喜欢吧。
京城第一美男子,芝兰玉树、矜雅清贵,有如重霄之上的神?仙中人。
早年间,她曾在太后膝下受教。而太后正好是陆澄朝的姑祖母,现今英国?公的姑姑。
他们之间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最重要的是,他待她极好——珍视且尊重。
尤其是在傅姮娥的事情上,她当?时其实很是惊讶的。世间没有几个男儿是能有那般胸襟和认识的。
她欣赏他,也感到?无比的幸运——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她的未婚夫。
温柔且无坚不摧。
更何况,倘若不选他,她又该选什么人呢?
仡濮臣吗?
她还没有理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她又会在某些?时候,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到?一份莫名的熟悉。
难道......他们之间,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
谢嗣音眸光微凝,倘若她记忆真的有问题,那只能是去年冬的那三月了。
仡濮臣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如何转换,只是瞧着她沉默许久,惨笑一声,黯了眸子:“我知?道了。”
谢嗣音抿了抿唇,没有辩解什么,也没有再说话。
窗外雨声嘀嘀嗒嗒,浓云继续向下,压低了屋檐青瓦,也压得?人心寒眸酸。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又开口了,声音古井无波:“陪我一个月吧。”
谢嗣音眨了眨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抬头看他。
女人一双清眸如秋水潺潺,干净得?似乎不曾见过世间一丁点儿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