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喊他:“夫君,不要这个......”
男人眼中现出惊喜之色,犹如发现了什么新的秘诀,哑着嗓子道:“娇娇喊我什么?”
谢嗣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哽咽咽道:“不,不要这个......”
“再喊我一次!”男人黝黑的眸子发狠发亮,声音低哑得厉害。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嗣音身上的藤蔓瞬间疯涨,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连皮带骨地吞噬殆尽才甘心。
“啊!夫,夫君......”
这不是也会叫吗?
男人勾了勾唇,目中现出恶劣的意味。
谢嗣音哭得只剩下气音了:“夫君,不要它!”
凶兽如何会听猎物的哀鸣,他只会享受这场早已定下胜负的狩猎。
更深露重,冬日雪地之上的皑皑灌木丛已然落了一层薄霜水雾。
深夜之时出来觅食的野兽以一副闲适之姿在丛林之间游走,因为他知道,哪怕找不到果子,也总有别的什么能够让他解渴饱腹的东西。
果不其然,他发现了林中花露。
野兽缓缓迈步上前,用前爪拨开灌木丛的枝叶,凑了上去。
谢嗣音猛地睁大眼睛,腰身向上一弓,大喊出声:“不要!”
一条藤蔓借着月色的微光一路鸡贼地向上,堵住了女人的嘴。
谢嗣音连喊都喊不出声,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夜空。头顶月色如旧,刚刚远去的银蝶也渐渐围了过来,满怀好奇的观赏这一场幕天席地的盛宴。
直到最后。
春雨浇灌花丛,雪色漫上胭脂红。男人敛去所有藤蔓,带着腥甜的香气重新凑到谢嗣音脖颈旁,一脸餍足道:“再叫我一声。”
谢嗣音呆滞的目光转了转,看向他。
男人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缓诱哄:“叫我夫君。”
第13章 解脱
谢嗣音的目光渐渐聚焦起来,带着发狠的亮意死死盯着他,一声不吭。
男人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丛林中的野兽一向最有的——就是耐心。
他动作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抹去她的眼泪,撬开她的软肋,然后狠狠进攻。
谢嗣音落败得太快,她的恨还没成型就已然破碎。吟哦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泪珠跟着成串的落下,一时之间,所有的防御都被彻底攻陷。
她近乎绝望的哭着喊出声:“不......不要了。”
男人双手同她十指交扣,压在她的脑后,低下头亲她的眼泪,语气心疼道:“好了,不哭了。”
说完,又是一阵急风骤雨的攻击。
谢嗣音哭得更凶了。
她觉得自己如同又被带上一场极致的云霄之乐,在天与云之间起伏飘荡。
比之前更强烈的情愫急切涌上来,她的双手狠狠掐入他的手背,留下清晰的月牙状痕迹,似乎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诉诸于此了。
“呃嗯......”男人目光沉得惊人,湿润润的桃花眼俨然化作一片风暴即将来临的深海,声音却如同海底的鲛人,诱惑低柔,“娇娇,放松。”
谢嗣音不知道要放松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放松。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难受极了,就像千万只蚂蚁在烧灼的滚烫中啃噬攀咬。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俯身勾着她的唇舌温柔安慰。
谢嗣音却一点儿没觉得安慰,相反,她觉得更加难捱了。她宁愿他上下一起凶猛,好让她彻底恨他到底,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是的,她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不仅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更知道她正在经历什么。她明明恨得这个人要死,可她的身体却似乎根本无法拒绝这个人带来的快乐。
她觉得已然化作大海之上的一叶行舟,在浪花打过来的瞬间,弓身迎了上去。
这不是她的本意,可她却还是这样做了。
谢嗣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也厌恶这个人。
可这个人犹无所感,仍旧像饿惨了的野兽,疯狂汲取花果的汁液。
缠绵纠葛,呼吸交融。
在最后的时候,男人停下所有动作,又执着的要求了一遍:“叫我夫君。”
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谢嗣音就要被推上浪潮的最高点,却生生被卡住半途,她哭着摇头,跟着一口咬上男人的肩头。
男人的味道很好闻,幽远馥郁,带着冬日老木的辛香,还带着一丝丨诱人入蛊的罂粟花香。
谢嗣音觉得自己明明是想狠狠咬他,却不知怎么的,最后竟然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这一下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果然,男人的眸色越加深沉,黑幽幽地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下去。
“娇娇,叫我。”
谢嗣音撇开脸,当作没有听到。
男人低笑一声,凶狠地报复她,还引逗她吐出更多的破碎低吟。
终于,谢嗣音再也无法抗拒他,全然崩溃地迎向他,两膝在腰侧猛然收紧之后,又倏然脱力,落在地面之上任银白色的小花随风挠痒。
谢嗣音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微张着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