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看着车窗外的路上,一对夫妻牵着孩子的手,正在笑着玩荡秋千的游戏。
他微微皱了眉头:“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吧。”
这么小的孩子,即使眼睁睁的被伤害,可能也没办法指认凶手。
到了医院,见到了医生。
医生给他们简单说了事情:“小女孩前天刚满一岁,是她母亲和奶奶抱来的。”
“昨天下午,孩子出现腹泻、发烧,哭闹不止,家里人到了附近的诊所去看病。”
“我们接诊以后,检查了孩子的身体,又抽血化验。”
“检查结果出来以后,确定孩子是铊中毒。”
“随后我们告知家属,这么小的孩子出现铊中毒,应该是有人为投毒,建议他们报警。”
“可家属的态度很坚定,不可能有人给孩子投毒的,孩子也不可能是中毒。”
“我们觉得事出蹊跷,就擅自打电话报警了。”
“你们看一下,这是那个小孩子的检验报告和病历。”
周知墨看了病历和化验单:“这个铊中毒,能治好吗?”
医生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孩子太小了,铊中毒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就算幸运,也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大运动发育落后,抬头不稳、不会翻身、控制能力差等问题。”
“终生都有影响。”
梁一诺突然想起来:“我记起来了,那个清华学生朱令,是不是就是铊中毒?”
医生点点头:“对。”
如果对铊中毒很陌生,但说起这个案子,大家都知道了铊中毒的后果有多可怕。
即使勉强救活了,也是痛苦折磨一辈子。
周知墨担心的问医生:“小孩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着头,满面愁容:“不是太好。”
“看着那么小一点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可怜。”
“可是,铊中毒需要的解药,普鲁士蓝很罕见。”
“我们医院根本采购不到这种药,我已经托人再找了。”
“但是希望不太大,到现在还没有人找到普鲁士。”
屋子里的人都没说话,心里有些沉重。
梁一诺说:“我也打电话问问,看外地那些同学朋友,有没有人能找到普鲁士。”
周知墨对医生说:“你带我们去看看孩子吧。”
“顺便再找家属谈谈,了解一些情况。”
医生站起身:“走吧,我带你们去病房。”
医生带着他们来到病房,只见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小不点儿。
她的头上扎着针头在输液,手背上也扎着针头,身上还绑着管子和线,连接着旁边的仪器。
床边守着的女人看到医生和警察进来了,她忙站起来。
医生告诉她:“这几位是警察。”
“关于孩子身体情况,根据化验结果判定是中毒了。”
“我觉得还是应该查清楚,就报警了。”
女人有些担心,还有些吃惊:“医生,毛毛真的是中毒啊?”
医生点点头:“对,铊中毒。”
从门外打水进来的女人,也惊呼:“你们说的我孙女中毒,是真的?”
“她那么小,每天就喝些奶粉,再就是和我们一起吃点鸡蛋。”
“她怎么会中毒了?”
周知墨问她们婆媳:“孩子一直是你们自己带着吗?”
毛毛妈妈点点头:“是的,孩子一直是我和婆婆在照看。”
周知墨问她们:“这几天,孩子有没有给别人抱过,吃过别人给的东西?”
毛毛妈妈说:“前天是毛毛满周岁生日,家里来了一些亲戚,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当天,大家都抱着孩子逗了一会儿。”
“孩子太小,并没有谁给孩子喂吃的。”
医生说:“根据症状,孩子应该是昨天中毒的。”
周知墨对她们说:“你们仔细想一想,孩子从前天到昨天发病之前,都吃过什么?”
“或者有玩过什么,接触过什么?”
婆媳两人看看对方。
毛毛妈妈说:“就是喝的奶粉,还吃了蒸的鸡蛋。”
婆婆说:“对,蒸鸡蛋是我做的,鸡蛋是家里母鸡刚下的。”
周知墨问她们:“那你们家里给孩子冲奶粉的水是哪里来的?”
现在条件好了,有很多人会给婴幼儿用买来的专用水。
毛毛妈妈告诉他:“就是饮水机里,平时我们喝的水。”
“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和婆婆也在喝,我们都没什么问题。”
周知墨看过来,医生点点头:“根据孩子中毒的剂量看,如果大人也中毒了,会有反应的。”
“她们没有中毒。”
周知墨看着孩子:“水没有问题,鸡蛋没有问题,那就剩下奶粉的问题了。”
毛毛妈妈听了急忙蹲下去从柜子里拿出一罐奶粉,递给他们:“这个就是毛毛吃的奶粉。”
“她每天都要喝奶粉,来医院的时候,我就一起带上了。”
周知墨接过奶粉罐子,毛毛妈妈又把奶瓶递过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