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满的时候。
那时候再出手成功的概率，无疑会比对方做好准备高得多。
当即，几人连声议定接下来大概的安排后，顺着不同方向离开。
从破军镇出来，苏摩也坐上一辆回返宝鱼县的能车，准备做大战前的最后道别。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两万撤离名额这件事影响力太大，击溃了大部分人的心神。
一路走来，天色依旧暗沉，路边能看到不少往常见不到的混乱景象。
有人歇斯底里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哪怕天寒地冻，浑身都被冻的僵硬也浑然不觉。
有人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斗志，愣愣的蹲在街边店铺门口，嘴里不知道在无意义的念叨着什么。
有人还在工作，但明显整个人的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有人欢呼着，奔跑着，像是疯了一般高声叫着人类末日终于到来，终于轮到所有人回家的时刻到来。
有人跪倒在地，双手虔诚的合在一起，不断呼唤着那位曾经抗争过神灵两次，永久铭记在废土每一个人心中的名字。
千人千像，万心万异。
宝鱼县也被影响的不浅，这两日降温都还在坚持的不少店铺，都已经选择了关门歇业。
包括直属于自在集团的一些小店，也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木牌。
车子停在自在集团大楼前，苏摩还没下车，便看到不少本该坚守岗位的员工正在陆续匆忙离开。
而作为董事长的孙权正坐在门口的岗亭里，出神的看着，并无半点阻止的意思。
“孙权？”苏摩摇下车窗，唤了声。
“咦，苏哥你回来了？”孙权回过神来，迅速起身走出岗亭。
身居高位，现在的他看起来和一年前两人刚认识前气质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可谓是判若两人。
而且，因为和黄小娟之间的感情，苏摩也能感觉到孙权对责任越来越敏感。
他再也不是那个吊儿郎当只顾着自己的普通人了。
在大势和环境的驱动下，孙权，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能让人放心的商业集合体管理者。
“我回来看看，这些人他们就这么离开吗？”
“嗯，现在这个情况很多人已经来和我请假，理由是要用最后的时间回去陪陪家人，不好拒绝。”孙权坐进车内，冷的连连搓手。
“还有一部分人也没请假，看来是被打击的不清，我也懒得去管了。”
“剩下坚守岗位的人还有多少？”苏摩抬头看向还有灯光的楼层。
“大约三成吧，不，说是他们坚守岗位也不算，很多人已经崩溃了，或许今晚回去明天很多人就不会来了。”孙权苦笑道：“苏哥，龙领主公布的那些消息你知道吗？”
“伱是说五大祖神降临的消息？”
“不是，五大祖神到来很久之前异族暴动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我是说两位神灵带领人类火种撤离的消息。”
“五大祖神我提前知道，但两万人撤离名额，应该是昨天那三个神战败才搞出来的，我也是刚刚那会才从世界频道里看到。”苏摩随口回答，眼神却在远处的苏府小院扫来扫去。
灯黑着，说明张敏还没下班。
不过也对，成为了宝鱼县的真正县长后，今后几天她都得坚守在岗位上，等到最后的审判时刻来临。
“那这次的两万名额真的是公平的吗？”
“是吧？”苏摩顿了顿，心中却并没有确切的答案。
“其实无论这两万人到底选谁出来，他们能离开这片世界的概率也近乎于零。”
“难道游戏会阻止他们吗？”
“嗯，游戏只要存在一天，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苏摩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咱们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领地已经有办法对付五大祖神了。”
“有办法了？”孙权眼神猛地一亮，随后又快速黯淡下来。
显然，并不是他不相信苏摩此时的话，而是三大神灵的战败，已经让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安慰。
那高达数千米的神灵都输了，还有什么手段能赢？
除了消失已久，曾经两次战胜过神灵的苏神回归，天元领地真有其他底牌应对五大祖神吗？
如果有，为什么这次的尸潮灾难还要建设撑天墙这种防御设施，直接像三神一样抹平尸潮不好吗？
这些，根本说不过去，糊弄糊弄那些被吓破胆的难民还行。
“小娟呢，今晚我下厨做饭，叫上大家一起过来吃吧。”
知道孙权的想法，苏摩也没打算提前解释，只是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
“她啊，这些天在难民处那边帮忙呢，我这就去派人喊回来。”
提起黄小娟，孙权嘴角才微微扯开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