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好我们刚一出来爹就发现不少人一直在盯着我们,后面这些人围过来的时候,我们只能趁乱上了对方的船先躲起来。”
“如果不是你过来了,再有一会,我们说不定就能逃走。”
“逃?你们能逃哪里去?”马本春嗤笑了声:“人家都在你们家里蹲了多长时间了,要不是我们过去,你们回去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啊。”
“他们还在我们家蹲着?”
罗翔一愣,转头看向罗佑,顿时焉巴了不少。
他们刚刚抢下船的时候,他就建议赶紧趁乱回家带着罗娇逃跑。
还好是罗佑制止了他这种想法,否则回去恐怕才是真正的送菜。
“老马,这位朋友是?”
罗佑用右手撑着船板边,让自己在往上坐起来了些。
他说话时直勾勾看着苏摩,苏摩也没有掩饰的打量着他。
两人眼神对撞。
在很好的隐藏下,苏摩还是看到了罗佑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
“胆子还真大。”
苏摩心想着,刚准备开口解释。
没想到罗娇反而抢先一步,傻傻道:“爹,这是我堂伯啊,你怎么也忘了?”
“你堂伯?”
罗佑一愣,警惕性更强了。
堂伯其实可以算作是比较亲的关系,他的爷爷和对方的爸爸是兄弟。
严格来说,如果对方的爸爸比他爷爷辈分高,那他也能叫对方一句堂伯,如果辈分小,那就得叫一声堂叔。
不过问题在于,他爷爷那辈经历过战火活下来的兄弟也就三个。
三人的儿子罗佑不说很熟,起码也是清楚记得对方长相的。
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堂伯,他是从来没有见过。
“喏,这还是堂伯给我的,刚刚我还开了一枪呢。”
罗娇拿出腰间别着的手枪,晃了晃,顿时给罗翔眼睛都看直了。
他连忙将其抢过来拿在手里,那沉甸甸的冰冷触感简直像是有魔力。
只一瞬间,苏摩陌生的脸庞就变得异常亲切起来。
“堂伯,堂伯我也有吗?”
“你也想要?”苏摩笑着走了上来,从包里随便一掏。
又是一把手枪,当着罗佑的面就那么干脆的扔给了罗翔。
妈呀。
船上的三人眼睛都要看直了,连连吞咽口水。
之前苏摩给罗娇手枪的时候他们没看到,但现在这一幕可是赤裸裸的发生在眼前。
这罗家人到底是烧了哪门子的高香,竟然有这么一个亲戚千里迢迢赶过来,还大方的要命。
他们怎么就没这运气啊?
“罗瘸子,你还愣着干嘛啊,叫声堂伯说不定你有你的呢。”
马本春又神助攻了一发。
他这么一说,兴奋的罗翔和罗娇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看向罗佑。
“叔,你是...四爷家的?”
“看来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苏摩大咧咧道,尽管他看过资料里罗佑只有三个爷爷,但他相信和聪明人打交道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果然,罗佑脸上升起一抹兴奋,连连高兴道:“这不是咱们打小到现在,也是好多年没见了,我这一时间没能想起来是谁,堂叔你别生气啊。”
“快,两个崽,赶紧过来,这是你四爷的儿子,你堂伯!”
“堂伯!”两个孩子叫的喜滋滋的,皆是瞪大眼睛看向苏摩。
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绝对是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多好的场面啊,这一家人在废土里还能团聚...”
老张站在一旁小声感叹,但说完后又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龚:“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这位大佬叫...纪龙,他不是姓纪吗?”
“妈的,你傻啊,你出门在外和陌生人直接说真名的?”
“哦哦,我忘了,我就说...”老张拍了下脑袋。
几人闲聊一阵家常,在苏摩的提议下两艘船并排往芦苇荡驶去。
中间老张还自告奋勇的跳到了对面的船上,接过罗翔手里的竹竿划起来。
这一晚上他啥都没干,万一苏摩给钱他也拿的忐忑。
还不如干干这种没有难度的体力活,到时候保不准苏摩一高兴就多分两个子呢?
事实证明,老张的算盘打的没错。
两艘船刚在芦苇荡停好,苏摩便从包里抓出一把糖分给众人吃。
老张坦荡的从里面拿了五个,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啧。
真特么甜。
甚至比他记忆里的某尔卑斯糖还甜的多,甚至都有些齁人了。
“堂伯,你哪里过来的啊,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啊?”
“堂伯,这糖太好吃了,爹你也赶紧拆开尝尝啊?”
“堂伯,你过来要留下吗,还是要带着我们一起走啊?”
“堂伯...”
两个孩子围在苏摩身边,一口一个堂伯叫的老马都有些眼红,恨不得加入其中也跟着叫堂伯。
苏摩歪着头想了想,对两个孩子没说假话。
“堂伯过来就是打算带你们走的,去我的领地,那里比这里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