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引起阿美的注意。
阿美也确实如他所愿地转过?身,但她依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飞奔到他的身边,而是指着远处的医药箱说:“我还在忙着做饭,你先自己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王铭不可置信道:“你不帮我吗!?”
阿美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那双向来只能?容下他一个人的眼?瞳中渐渐地融入了两道外人的影子。
阿美看了眼?慕祁月和顾瀚,随后一脸歉意地对王铭说:“可是老?公,客人已经等了很久了。也不好让他们继续等下去啊。”
王铭心态爆炸了:“你为了两个外人,让我在这里等着?你没看我浑身都是伤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你要是不想过?了,那我们明?天就?离婚!”
离婚这个词像是触及到了某种特殊的开关,阿美的身形出现?了一瞬的停顿,她看着眼?前沸腾的白粥、浓稠的酱肉、鲜亮的菜肴……
就?差最后一点点了。
就?差最后一点。
阿美望着正在悦动?的火苗,最终无奈地关上灶火,她慢腾腾地脱下身上的围裙,不好意思地朝慕祁月笑了笑:“本来想给你们做顿饭的,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我还要照顾我的丈夫,很抱歉,今天暂时?没办法顾上你们了。”
阿美的逐客令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确了。
慕祁月也没有舔着脸要求留下来,她点了点头,毫无留念地离开了。
“砰!”大门关上后,房间里又传来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但这一次,慕祁月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她和顾瀚来到楼下,见到了萎靡不振的侯强。
慕祁月:“怎么了?一副丧气?样?”
侯强抓了抓头发,一脸烦躁道:“别提了,我今天把周围的蛋糕店全部问?了个遍,你们猜怎么着?因为明?天的请灵祭要准备一个高达三米的蛋糕,所以?这群蛋糕师全都被调过?去干活了,我现?在根本就?买不到蛋糕。”
慕祁月:“既然这周围的街区不行?,那远一点的地方?呢?”
侯强摇了摇头:“不行?,虽然是开放式副本,但我们的行?动?范围还是受限制的,我试过?了,我们不能?到距这个副本五公里以?外的地方?。所以?想要完成这个狗屁任务,我只能?在明?天的请灵祭上试试看了。气?死我了,这个狗屁祭典举办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慕祁月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词:“你说请灵祭在明?天?”
侯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了吗?”
慕祁月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小女孩的生日、阿美的结婚纪念日还有请灵祭竟然都在同一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游戏系统故意安排的。”
顾瀚推了推鼻尖上架着的眼?镜:“或许是巧合吧?不过?是一个时?间而已,不用这么在意。”
侯强摆了摆手,满不在意道:“管他的,我现?在只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好让我顺利完成这个任务。这个破副本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成天听他们那些家长里短,我耳朵都要冒出茧子了,睡了睡了。”
慕祁月提醒道:“侯强,今晚我们还要轮流守夜。”
侯强抱怨道:“你是不知道,我在外面跑了一天了,累都累死了,哪有精力守夜?今晚就?先饶了我吧,明?天,明?天我一定补上。”
慕祁月揉了揉眉心,向他摆了摆手:“行?吧,那你快去休息吧。”
得了允许的侯强回到房间,侯强快速地清洗掉身上粘稠的汗液,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后,他迅速钻到被窝里,很快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呼呼……”伴随着他富有韵律的呼噜声一并响起的,还有家具摩挲地面的声响。
“咔哒……”明?明?没有风,但紧闭的衣柜大门却自动?打开了,黑黝黝的洞口犹如野兽张开的深渊巨口,慢慢朝着沉睡男人的方?向靠近。
“沙……”熟睡之中的侯强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他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下的床垫正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慢慢弯折,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像蚌壳一样慢慢闭合,将他的身体锁入其中。
这个过?程是缓慢的,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在不知不觉之中,侯强的身体已经彻底浸没到床垫之中,但正睡梦之中的侯强却感?觉自己的似是回到了母亲的襁褓之中,这令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舒适的感?觉。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身与心都慢慢地松懈下来了。
床垫彻底合上了,开始一点点地压缩周围的空气?。
侯强这才感?觉到了几分不适,他梦见自己被一条凶厉的蟒蛇缠住了,肺里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起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侯强终是从睡梦中被唤醒。
侯强睁开眼?睛,入目是雪白的床垫和枕头,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已经深深地陷在其中了,四?肢几乎被钉死在了床垫上,无法挣扎,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床垫一点一点的蚕食。
这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当这件事在他身上上演时?,侯强只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