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换了身绛色祥云纹褙子,头发梳了个圆髻,只插了一根如意样镶红宝石银钗,人坐在大漆堆螺母罗汉床上,旁边炕几上摆放着一张绣工惊艳的紫檀桌屏。
老夫人年事已高,今日是她的寿宴,一早便起来了,硬撑着到现在。
她没让大儿子进来,屋里也没有其他人。
见萧言卿来了,慈爱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坐。”
萧言卿先行了礼,唤了声:“姨母。”
萧家老夫人和余老夫人同出一宗,不过关系并不深厚,隔着好几房,平时为了显亲近小辈会喊的亲热些。
今天余老夫人大寿,萧老夫人身子不适,就让萧言卿来了,也算是面上过得去。
萧言卿还在休养中,不过出门已经不成问题了。
余老夫人笑着道:“不必客气,找你过来就是想说几句体己话。”
萧言卿想到上午在桃林中撞见的事,心里有了数,余家如今青黄不接,余禄正这个礼部侍郎靠的是陛下对余太傅的几分旧情,小辈也没听说有出色的,难免行事要小心一些。
便坐在了左下首,“您说。”
余老夫人看着面上情绪不显的萧言卿,心里叹了口气,如今坐在她面前的萧家四子,已经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她斟酌道:“说来也是小事一件,上午家里几个孩子调皮,不知怎么的来了兴子作诗,做完又谁都不服谁,知道今日还请了今科探花郎的家眷,要把人也请过来凑热闹。”
“我也觉得好玩,便应了,那小娘子举止有度,瞧着是个腼腆的,大概是推辞不过,便当场说了一首诗,你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