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被她气的又差点过去,刘贵赶紧上前给他顺气!“老爷,气不得,气大伤身!”
薛福气红了眼睛大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林柒的出现让薛福对女人难搞有了新的认知,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想都没想搭上了国公府的线!主要是大乾朝自开国以来,也没听说过这样不孝不悌的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刘贵连忙安慰“老爷放心,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咱们薛家也风风雨雨几十年了,风浪不是没见识过,咱们不怕!您要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不可能有无敌的存在,万事万物都相生相扶,相克相制,说到底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薛福抬头看着刘贵,声音带着哽咽“贵叔,是我错了,我不该跟国公府联姻……”
刘贵低声道“老爷,这不是您的错,便是您不和国公府联姻,也要和别的官贵联姻。”
薛福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贵,只见这老头微微笑了一下“燕王与梁相两党相争,看似政见不合,互为死敌。说白了不就是想争那把椅子吗?干这事是最烧银子的,梁相当权这么多年根基深厚,江南是他的地方。
知府与曹家,孟家,早跟梁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燕王根本也掺和不进去,只能退而求其次与您联姻。所以薛家与京城官贵联姻是迟早的事,不光是薛福,但凡有头有验的商贾之家都与京城那边的官贵议亲了……”
刘贵看着薛福的神色,低声将话挑明“这明显就是燕王与梁相一较高下,想争江南这块肥肉,少夫人有句话还真说对了,富贵险中求。不管您是否愿意,这局已经进来了,在外人眼里您跟燕王就是一路的。”
薛福闭了闭眼“我没想到燕王的动作这么大,现在就查私盐。那曹家,孟家可都是黑白通吃,手上有人命的……”
刘贵轻捋薛福的背“所以富贵才是险中求,老爷,这也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你现在加入他们能争个头功,不加处他们或者是晚加入他们,只能成为垫底的,但同样有用!燕王身边的幕僚心思深沉啊!”
薛福后悔的道“我还是太肤浅,该早与贵叔商议一下才是。我正是看透了京城官贵会与江南富商联姻,怕太早站队得罪人,才千挑万选选了国公府这门亲,本想着燕王现在还政给三皇子,我以为他一介武将无心那个位置,虽然国公府与他有姻亲,但那是在燕王回京得势之时才进的王府,而且曲家是三朝元老,便是梁相当政也不能对国公府赶尽杀绝。国公府才是最安全。没想到……”
刘贵摇头“老爷莫急,谁让咱们江南为鱼米之乡,是块大肥肉,您只要相信一点,有银子走遍天下,无银子寸步难行。目前只要咱们有银子,就暂时是安全的,余下的便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
薛福紧张的盯着刘贵,下意识的问了句“贵叔,不过什么?” 刘贵笑着摇了摇头“老奴也只是预感,还需要验证!” 薛福急道“贵叔,您有话就直说,这是要急死我啊!”
刘贵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老奴也只是猜测,这位少夫人为人处事,不太像闺阁之秀……” 薛福冷哼一声“原先我也纳闷这事,但现下也不能理解,曲国公府世代武将,估计教养女娃与旁人有偏差,这位怕是在京城嚣张跋扈惯了,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所以借着这事便嫁了过来。你看看她行事做为跟军痞一般,多是受曲家男人影响……”
刘贵的疑心,在薛福这一通解释后并未打消,这借口听起来合理,但仔细想来还是哪里不太对。所以只笑了笑,在心里记了林柒一笔。
主仆两人商议后决定先等等看,至少要等钦差来给个明确的保证才行,不能师出无名!这边盘算挺好,结果第二天中午,刘贵正在伺候薛福吃饭的时候,小厮来报,少夫人在酒楼打了孟家的小少爷,薛福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两眼一黑,差点就栽倒地上。
刘贵赶忙扶住薛福,问小厮“少夫人为何打人?” 小厮露出个吃屎的神情呲牙咧嘴好半天,刘贵阴沉着脸“说!” 小厮无奈道“少夫人今天带着丫鬟家将去九凤楼吃酒,谁知怎么就跟孟家小少爷起了冲突,说……说……”
薛福一个碗就砸了过去“你个呆巴楞痴,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厮赶忙跪 下,索性豁出去了“少夫人非得说孟家小少爷垂涎她的美色,耍流氓,带着家将把人给打了。”
薛福一瞬间脑袋空白了一下,然后嗡嗡作响,胸腔中的气血翻腾,孟家小少爷,长的比薛玉还好,身边美女如云,听说连西域的美女都有,会垂涎曲四儿的美色,他是眼瞎了吧!
刘贵阴沉着脸让下人们都退下,然后对薛福道“老爷,少夫人这是要逼您啊!”
薛福猛的起身将桌子都掀翻了,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她这个刁妇,又蠢又坏!又恶又毒!竹蛇口中信,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唯有妇人心,唯有妇人心!”
刘贵赶忙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薛福道“老爷,怕是不应了少夫人,她还是会再出门为非作歹……”
薛福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这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要说曲四儿跟他无关,怕是鬼都不信,毕竟人家现在叫薛曲氏!想到这里,那气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