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她的表情,蒋兆深嘲讽地掀唇,“宋夫人,你当年丢下她时,她才刚学会走路,你走了没多久,白予安就受不了打击去世了,剩下她跟白老相依为命。在她十岁那年,白老也因病去世,把她托付给了我,是我把她养到了现在这么大,我要是畜生的话,那你是什么?”
“少在这边砌词狡辩!”方若云红着眼睛,“我当年离开是迫不得已,可你害死了她的亲弟弟,居然还敢跟她在一起,蒋兆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别做梦了!”
蒋兆深看着眼前女人失控的样子,忽然笑了一声,在这清冷严肃的墓园里,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方若云捏着拳头,“你笑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的摸出烟盒,点了支烟咬在唇间,“宋夫人,这话我只说一遍,她是我养大的,是我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白予安复活想跟我争,也是不可能的,何况是你,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咬着烟,深邃的眼底勾勒着邪肆的笑,抬腿往山下走的同时,丢下一句话,“白夫人,你好好安息吧,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
方若云看着他走远,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破了嘴唇,尝到血腥味,眼底的恨意和不甘,一点点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畜生!
如果不是这个畜生当年见死不救,她会如愿生下蒋昀的孩子,她会摆脱白予安,会和蒋昀在一起,会过得很幸福……
可是一切都被这个畜生毁了!
而他现在说什么,要跟她的女儿在一起?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痴人说梦,她绝不会让他如愿!
……
白雪年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结束了上午的课,她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
饭菜准备好了,老何算着时间过来叫她吃饭。
她洗了个手就冲去了餐厅,太饿了,望着满桌的美食,她才得到了一丝安慰,拿着筷子大快朵颐。
说来也奇怪,学习明明是用脑子,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累,每次上完课,她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蒋瑶忽然走进了餐厅,白雪年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你怎么回来了?”
蒋瑶在她对面坐下,对老何说,“给我盛碗饭。”
“好的,蒋小姐。”
老何立即让佣人给她盛了碗饭。
蒋瑶拿起筷子夹菜吃,“小妖精,吃你的饭,盯着我不管饱。”
白雪年眨巴着眼睛,低头吃了口饭,然后继续问,“你这个时间回来,不会是穷到饭都吃不起,回来蹭饭的吧?”
蒋瑶撇撇嘴,“我是回来避风头的,你放心好了,我跟我哥说过了。”
白雪年夹了块糖醋小排,边吃边说风凉话,“你避什么风头啊,惹祸了,什么祸啊,是欠别人钱,还是欠别人情啊?说来给我高兴高兴嘛。”
蒋瑶瞪了她一眼,“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巴,你再不吃,我就抢光你喜欢吃的菜!”
白雪年瞧她夹走自己最爱吃的排骨,立即识趣的闭嘴,动作不停的吃饭。
吃完饭,她立即开始八卦,“小姑子,你说说嘛,我好奇死了,到底避什么风头啊?”
蒋瑶喝了口汤,脸上浮起类似苦恼的表情,“何琰这混蛋,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疯,天天骚扰我。”
白雪年怔了下,“他的腿不是断了,怎么骚扰你?”
“腿断了都不安分!”蒋瑶皱起眉,“天天坐着轮椅去我学校勾搭女学生!”
白雪年一脸问号,“你不是说他骚扰你,怎么变成勾搭女学生了,他到底是骚扰你,还是你的同学啊?”
蒋瑶,“……”
这汤没法喝了。
蒋瑶搁下勺子,起身就往外走。
白雪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小姑子,我听说你流产过一个何琰的孩子,真的假的啊?”
蒋瑶顿住脚步,恼火的瞪了她一眼,“我哥这个人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白雪年笑嘻嘻的说,“这很好懂啊,你哥拿的是宠妻人设,我这个小娇妻撒个娇,他肯定什么都告诉我啦,小姑子,别吃醋。”
“神经!”
蒋瑶懒得理她,拎着行李上楼,她打算最近住家里躲清静。
白雪年站在楼梯下,看着她上楼,脸上的笑一点点收敛起来。
宠个屁的妻,蒋兆深的嘴巴比石头还硬,她知道的所有情报,都是靠她自己……偷听来的。
人果然还是得靠自己,自食其力,才能事无遗漏。
眨了眨眼,刚好是午休时间,她得赶紧去偷听老何跟佣人开会,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新闻。
由于放弃午睡搞偷听,下午的课,白雪年一直犯困,老师冷着脸给她多布置了一张试卷的作业。
看着那张卷子,白雪年差点就委屈哭了,她中午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啊,为什么还要受到惩罚呢?
她不想写作业,一点都不想!
杨老师布置完作业就离开了,临走还叮嘱她好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