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马搞定一桩事的余松年,此刻挺直了腰杆,将手机揣回兜里的动作,都透着格外的潇洒劲。
余欢在一旁看着他这副嘚瑟的样子,忍俊不禁地询问:“你跟徐辉订好时间没有?”
“他说是六点——”余松年话音忽地一顿,旋即转而说道:“欢哥,要不我去东门停车场那边开车过来,你们就在这里坐一会?”
余欢当即身子后仰,诧异地一挑眉毛:“哟!松年,到底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懂事了啊!”
余松年闻言,咧嘴一笑。
随着这个开怀的笑容,脸上的横肉挤作一团,眼睛几乎被淹没在其中,只留下一条缝隙,却也透着几分憨厚与傻气。
但他言语之间,却是精明得很,开口道:“欢哥,瞧你说的,我这不是跟着你耳濡目染,多少也得长进点不是?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嫂子和姐姐能少走几步路!”
听见这话,余澄澄却是看向余欢说:“我估计他纯粹是烟瘾犯了,有容姐在旁边不好抽烟,然后卖乖说要去开车。”
余欢深以为然地颔首:“我估计也是。”
“额。”被说中小心思的余松年,无奈地挠了挠头。
怎么在这两人面前,有种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的感觉呢?
林有容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松年,你想吸烟就吸,我戴了口罩,没事的。”
余松年望着蒙头盖面的林有容,嘴唇翕动了一下,正欲开口。
余欢却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在桌面上伸出手递给余松年:“你打个的士过去吧,时间还很充裕,不着急。”
“可以。”
余松年接在手里,站起身的同时,把那空瘪瘪的塑料袋推到桌面中央:
“那这个我就不拿走了,你们没事可以稍微吃一吃零食。”
余欢笑着点了点头说:“行,你到广场了就给我们打电话,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欢哥。”余松年随口应声。
出了爱晚亭之后,刚走出几步,他便迫不及待低下头,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上。
亭中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瞧着一片薄雾从他脑后飘过。
在阳光的映照下,烟雾显得非常鲜明。
“有容姐,我就说他想抽烟吧!”余澄澄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神色:“除了欢哥这两年变化有点大以外,余松年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对于这诙谐有趣的言论,林有容不禁哑然失笑。
余澄澄念头一转,忽然满怀好奇地问道:“有容姐,阿姨既然在旁边的卷烟厂上班,我怎么没在她身上闻见什么烟味?不吸烟?”
林有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只有我爸吸烟,不过,我妈不允许他在家里吸。”
“噢。”
余澄澄瞥了一眼旁边正举着手机打字的余欢,笑着继续问道:
“欢哥酒量为零,又不抽烟,平时是怎么跟他老丈人相处的?”
“他俩坐一起,就是喝茶。”林有容的话音中含着笑意。
余欢看着手机屏幕上与陈瑶瑶的聊天界面,老神在在地接过话茬:“橙子啊,伱这就有所不知了,我跟你有容姐能在一起,还是我老丈人亲自搭桥牵线。”
“意思说,林叔很中意你做他女婿咯?”
余欢耸了耸肩,缓缓地说:“不然呢?我属于是先搞定了岳父岳母,相当于是开了外挂跟辅助,再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你有容姐。”
虽说他戴着口罩墨镜,但林有容从话音里,已然听出了那股子嘚瑟劲。
“轻轻松松?”她转过头,对着并肩而坐的余澄澄说:“我当时被你欢哥给骗了,还以为他是小鲜肉小奶狗呢,结果是个没脸没皮的老油子!”
听见这话,余澄澄实在蚌埠住,扑哧一笑。
她瞅着余欢颇为英气的露额发型,微微颔首说:“我欢哥现在收拾一下,还挺阳光帅气,光看外表,确实蛮有欺骗性。”
余欢倍感无语,点击发送后放下手机,对余澄澄说道:“橙子,你要是跟着你嫂子一唱一和,一起损我,我这小心脏呐,就真要被扎成筛子了。”
林有容鼻子里轻哼一声:“什么叫损你?我说的就是事实!”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自然一把将她拉到大腿上,然后抱住。
这不是老油子,又是什么!
小老妹跟小老弟在旁边,真让她怪难为情的。
还好出行的时候全副武装!
余欢突然慨叹一声,五音不全似狼嚎般唱了句:“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起初余澄澄还没有听清到底唱的是什么,林有容却立马微微起身,伸手揪住余欢的耳朵,娇嗔道:“你还想爱谁呢!我伤你的心了吗!?”
余欢须臾间轻拍开林有容的手。
他身子往后仰躲避袭击,同时嘴里对余澄澄嚷嚷:“橙子啊,我当初也被骗了,刚认识你有容姐的时候,虽然话不多,但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现在动不动,就把我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余澄澄笑看两口子拌嘴。
被促然点到名,正欲保持中立附和一句。
却见林有容立马铿锵有力地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