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温声道?:“原本还应该有迎亲行礼,焚香祭天地,谢父母师恩,宴请宾客等环节,今日?简陋了些,只结了契,其他的咱们?下次再补上。”
舟雨一点也不觉得今日?结契仪式简陋,她捧过酒杯,望着解千言兴奋道?:“哪里简陋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师兄干杯!”
她豪迈地跟解千言碰了碰杯,就要?仰头?一饮而尽,被他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哭笑不得地解释:“合卺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啊。”
解千言将她拿酒杯的那只手抬起来,自?己?伸臂绕过,将酒杯放到唇边,示意她跟着做,舟雨这才恍然大?悟,学着他的模样,两人一起喝了合卺酒。
“哇,这酒好甜,师父今天可真好,竟还记得我喜欢甜甜的酒。”
舟雨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被这杯酒香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立马又?将杯子递过去,示意解千言再来一杯。
解千言失笑,又?倒一杯给她,拍拍酒坛道?:“都是你的,慢慢喝,我不跟你抢。”
舟雨酒量不错,平日?里偶尔小酌几杯,解千言从不约束,她也未曾喝醉过,酒品相当好,这坛酒是迦昙送他们?的新婚贺礼,她既然喜欢,解千言自?然不会说不让她喝。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舟雨越喝越上头?,只觉得这酒简直能甜到人心里去,也不知?道?师父从哪儿?弄来的,改天一定要?问问他。
满满一坛酒没多?会儿?就被喝了一半,解千言劝道?:“留一半下次再喝吧,再好喝的酒,喝多?了也伤身。”
舟雨满是不舍地点点头?,忽然道?:“师兄,我给你跳支舞吧!”
解千言欣然应下,将酒收起来,端端正正坐好,示意她可以开始跳了。
然后,就见舟雨晃了晃脑袋,呈大?字型往身后草地一躺,没了声响。
解千言不解:“这是什么舞?”
舟雨嗯了一声,似是没听清他的话?,挥了挥手臂却没爬起来,解千言正要?上前拉她一把,又?见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衣袖一甩,腰一弯,摆了个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起始动作。
解千言十分捧场,乖乖坐在原地继续欣赏这支有点奇怪的舞。
不过跳舞的人似乎忘了下一个动作,造型摆了半天也没动一下,把唯一的观众看得一头?雾水,正要?出声询问,就见她左脚绊右脚,一头?栽向溪水中。
解千言眼疾手快将人捞起,低头?一看,这姑娘已经眼神涣散,脸色潮红,显然是喝醉了。
他哭笑不得,将人扶到身边坐好,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烫,又?用帕子沾了溪水替她擦脸。
舟雨乖乖任他摆弄,擦完脸便趴到他怀里,小声嘟哝道?:“舞,跳舞,跳完了吗?”
解千言哄她:“跳完了,跳得真好,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舞。”
舟雨立时喜笑颜开,也跟着点头?:“对,对,我跳得可好了。跳完了,该,该入洞房了,洞房呢?”
这就让人尴尬了,荒郊野外的,哪来的洞房?幸亏人醉了,解千言的瞎话?信手拈来:“已经入洞房了,睡吧,舟雨乖。”
可惜舟雨今天一点也不乖,一听入洞房了,手上立马开始东摸西抠的,拽住了一根的衣带,轻轻一扯,解千言顿时衣襟大?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无奈地伸手扯住衣襟,另一只手按住怀中拱来拱去的人,他低声唤道?:“舟雨?舟雨?”
舟雨迷迷糊糊应了他一声,不安分地扭来扭曲,嘴里念念有词,解千言凑近了才听清她是在背诗。
“宽衣解带,解带入,罗帷,含羞带,带笑把灯吹,金针?银针?刺破桃花蕊,不敢,呃,不敢高声,暗皱眉……洞房悄悄,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
解千言脸色瞬间涨红,怪自?己?懂太多?,想太多?,又?可惜偏偏是在今日?此地,诸多?不便。
没待他纠结出个所以然来,舟雨已经咕哝着攀上他颈间,温热的气息沾到喉结,顿时又?是一阵令人难耐的痒,让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这下可又?将某个醉鬼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直勾勾望着上下滚动的喉结,胆大?包天凑过去舔了舔。
解千言神魂都跟着一颤,赶紧伸手将她拨开,可这狐狸就跟块黏糕似的,紧紧贴着不放,他只好低声哄:“舟雨,这里,这里不方便,我们?下次,下次好吧?”
舟雨不解:“下次什么?”
她嘴里问着,手上还没个闲,顺着解千言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探去,险之又?险地在小腹处被人堪堪抓住。
解千言有些艰难地解释道?:“洞房花烛,下次再补上,这里不行,舟雨乖啊。”
他这么正经的魔修,就算被魔气吞了脑子,也不能在荒山野地里对捧在手心的宝贝师妹干出什么禽兽事来啊,否则日?后想起,定然都要?半夜爬起来扇自?己?几个嘴巴。
舟雨终于听清了他的话?,但这一听就不乐意了,眉一皱,嘴一扁,作势就要?哭给他看:“为、为什么?师兄,师兄,不喜欢我了?”
这天降黑锅可背不得,解千言差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