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猎物的粘液逐渐分解成了最初的模样,一片绿色在马路上蔓延着,蹦跳着往前追逐,可不论如何,它们的速度都已不再能和汽车相比——它们始终无法超过人类科技的结晶。
温星河悬在最靠外的地方,只用一只脚踩着车外的踏板。她一手紧握着栏杆,将自己贴在车厢上,腾出另一只手,对着那座逐渐倒塌的粘液山挥了几下:“拜拜了您内!”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下愈发明媚。
一段下坡后,粘液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内,温星河双手握住栏杆,把整个人悬空吊起,再用力一蹬,利落地爬上车顶。
秦光霁与越关山紧随其后,越关山跪坐在车厢最前边,伸手敲了敲车厢,向车内传达平安的讯号,然后接着匍匐向前,踩上车头,沿着斜面的车头滑下,抓住侧边的后视镜,一个晃荡把自己甩到了车窗玻璃和挡风玻璃全碎的副驾驶上。
驾驶室里,紧张地浑身冒汗的路云晓紧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紧盯着前方马路,如坐针毡。
没有了粘液的威胁,货车的速度从一开始的一百码慢慢降到了八十码,曾经车水马龙的柏油路上,只有这一辆车正在行驶。
“关、关山姐……”少年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敢看旁边的越关山一眼,“我、我能下、下来了吗?”
他的眼眶里已经盛满了焦虑的泪:“我、我还没考过驾照呢……”
越关山温和地笑着,抬手擦去他脑门上的汗水,夸赞道:“你做得很棒!”
少年的脸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