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多钟后,许承言带着她去玉盆净手,从身后堪堪揽着她身子,薄茧大手带着她的手在水中游走。
陆嘉宁使劲搓了搓手心,盆中不断溅起水花。
他偏头看了眼染了胭脂红的小脸,凑近轻啄几下。
陆嘉宁伸着胳膊肘戳他。
不知为何他突然发荤,行径比贺衍还不要脸。
她哪伺候过人!
可恶!
想起方才他如小野兽般闷哼,平日里阴沉的深眸满是情欲,陆嘉宁连耳朵都想泡水里清净一下。
许承言紧贴着她脸颊,滚烫不断传递给他,喉间溢出低欲哑笑,“宁儿不知,开了荤的男人便不同了。”
“总不能一直忍着。”
他取下长帕穿梭在她手间,擦干后拉进怀里,“宁儿惹的祸,自然要善后。”
陆嘉宁知道他说的是邵府一事,脑中闪现一些生艳画面,还是她主动勾的他,匆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许承言捧着她小脸,指腹故意揉了揉脸颊上的云红,“宁儿放心,成婚前我不会太过孟浪。”
陆嘉宁反问他,“你方才不孟浪?”
她有些语无伦次,连敬称都忘了。
“哪孟浪了?”
他声音悠悠然,“多日没见宁儿,这点小小补偿不算什么。”
陆嘉宁瞧他颇没脸没皮的模样,一点君子风范都没有,推着他离开,许承言反过来抱着她。
“宁儿,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过些时日,我们便不会分开。”
“什么意思?”
他压下眸,撞进她疑惑的眸光,眼底映着他的身影,满眼全是他一人。
单手托着她脸,虔诚低下头,细细照拂着柔唇。
打开齿关,勾着她。
他想一辈子沉溺在温柔乡中,想让宁儿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
陆嘉宁急忙推开他,许承言抽离出来,放在她脸上的手未松,盯着她光泽的红唇,喉结微滚。
“我知道宁儿因婚约之事有芥蒂,这些时日不愿与我亲近我也不怪宁儿,我今日已经很克制了。”
“但我不想宁儿与程将军亲近,宁儿是我的人。”
眸中全是侵占欲,紧紧锁着她。
“过几日上元宫宴,宁儿莫去。”
陆嘉宁理不出所以然,心中有些不安,“什么意思?”
“到时候宁儿称病在府中即可,宫中杂事多,经历邵府一事我甚是担忧宁儿安危,宁儿还是待在府中安全些。”
他不放心,又细细嘱咐一遍,“这几日莫要与程将军有过多牵扯,就算有婚约在身,你们二人还未成亲,也该注意身份保持距离。”
陆嘉宁不愿听他废话,推促着他离开。
“宁儿看来还有精力,再帮我一次。”
陆嘉宁听着耳边没脸没皮的荤话,气急败坏推他出去。
她算是看开了,如今这日子,能苟一日是一日,都是他们贴上来的,她又阻止不了,越反抗,越激起他们心中占有欲。
她若是有权势铁定压迫他们,碍眼人一脚一个全踢飞,舒舒服服地去宜春院找几个漂亮听话小倌伺候着,日子更潇洒。
许承言在院外又将青黛安排一番,迎着屋檐烛光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
手中抵着玉扳指,面上又恢复平日里的阴沉,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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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赵景匆匆赶来,手里拿着木盒递给陆嘉宁,禾善在一旁接过,“方才我在外院碰到陈大人,陈大人让我交给宁姐姐的。”
他歪着头问,“宁姐姐与陈大人相识?”
陆嘉宁听得一头雾水,“哪个陈大人?”
赵景道:“去年状元郎,陈大人去年多次去书院,还代过几堂课,我曾拜读过陈大人的几篇文章,文笔甚是幽默。”
陆嘉宁这才知道他说的是陈鹤羽,“认识的,我与陈大人有些缘分。”
赵景惊讶道:“宁姐姐认识的人真多,有程将军、季世子,如今陈大人还给宁姐姐送礼。”
“方才我还问陈大人为何不亲自给宁姐姐,陈大人说宁姐姐有婚约在身,他不便私下与宁姐姐相见,怕给宁姐姐惹来麻烦。”
赵景甚是好奇,朝禾善手中木盒望了眼,“我倒是好奇陈大人给宁姐姐送的什么。”
陆嘉宁从禾善那里接过木盒打开,拿出一支白玉剔透的玉簪,簪头雕刻一朵栩栩如生玉兰花,简约而不失色彩。
赵景托着下颌,“这玉簪倒是好看,没想到陈大人会送姑娘家用的簪子,我还以为是字画。”
陆嘉宁将玉簪收起交给禾善,想起曾经在锦州曾塞过簪子给陈鹤羽,没想到新年给她回赠支玉簪。
既是远来相赠,还特意让旁人交给她,她此刻若驳回,怕是会寒了他心。
小厮匆匆赶来,“姑娘、公子,程将军来了。”
“知道了。”
小厮离去后,赵景随陆嘉宁一同朝外院正堂走去。
赵景小声嘀咕着,“宁姐姐刚来京都那些时日,程将军可喜欢我了,前几日不知为何程将军对我有些敌意,还把我赶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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