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丫鬟一路走去,只觉得周围愈发僻静。
陆嘉宁停下来,警惕看了眼领路丫鬟,“殿下在何处?”
毕竟是别人府上,又怎么会来偏僻的地方等着她。
丫鬟恭敬道:“快了,就在前面那处,陆姑娘怎么停下来,莫要殿下等急了。”
“殿下可有说寻我什么事?”
“殿下心思奴才不敢揣测,陆姑娘还是莫要耽搁了时辰。”丫鬟低着头。
“殿下定然是寻到我掉落的玉簪,那玉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对我甚是重要,不然怎么那般急着寻我。”
陆嘉宁适时开口,探查着那丫鬟。
听着她欢快的语气,丫鬟松了口气,“殿下好像是这般说的,还说陆姑娘见到玉簪定会欢心,让奴婢带姑娘过去。”
陆嘉宁心中冷笑,不过闻了些风声便开始蠢蠢欲动,她要真跟着过去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我有东西落在前厅,殿下既然这般挂念我,你去寻殿下来前厅寻我。”随后带着禾善转身离去。
丫鬟一脸急意,“姑娘——”
只听见一声闷哼,随后传来重物倒地声,陆嘉宁还没来得及回头,面前一把白色粉末袭来,瞬间没了意识。
那人压着狠厉眼眸拍拍手,不屑冷哼,“夫人早知道她机灵,幸好还留有后手,若单单只靠你,她早跑了。”
丫鬟看着倒地的二人,有些惊恐往后退半步,“她晕过去该怎么办。”
“急什么,咱俩走小道把她抬过去,抓紧点别坏了夫人好事。”
二人将陆嘉宁抬到不远处偏殿屋子里,放到软榻上。
那人喘着粗气,“剩下交给你了,我去把她身边丫鬟处理掉,免得被人察觉坏了好事。”
“记得在外面好好守着,这事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把嘴缝紧了莫要多说话。”
“多谢嬷嬷,奴婢知晓的。”
见人离开,丫鬟不敢多耽搁,埋头扒着身下人衣物,刚解开腰束,后脑勺忽然一个重击倒在榻旁。
陆嘉宁放下手中凭几,屏气用衣袖使劲擦了几下脸颊,将衣袖上的白色粉末甩掉才敢痛快呼吸。
方才还是吸入了些,只觉得脑子有些沉,不过意识还算清醒。
迅速站起身捡起腰束,朝门外冷眼扫过去。
除了这个丫鬟外,另外一人是周氏身边的嬷嬷,她在相府十几年,那人只出一声她便认了出来。
周氏竟用这般肮脏的手段对她,坏了她清誉便能彻底阻止太子婚事,给沈嘉棠铺路。
陆嘉宁身子如同坠入冰冷寒水,锥心刺骨凉意席卷全身,捏着腰束的指尖发颤,绑的歪七扭八。
抹了把温热泪水,耳边传来低声闷哼,抬头便见床榻里侧的男人。
轻颤着纤长浓黑的睫毛,面颊带着不自然红晕,微张着唇不断发出缠绵哼唧声。
身上衣物散乱一塌,白皙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双手不断在身上抓挠着。
陈鹤羽为何在这?
陆嘉宁来不及思考,一股股香雾争先恐后钻进鼻腔中,刹那间通往五脏六腑。
迅速屏气拎着桌上白瓷茶壶,浇在缕缕升腾的香炉上,茶水顺着案几滴滴答答打在地面上。
怕陈鹤羽中了药按耐不住,在邵府毁了清誉,迅速扯着旁边被子搭在他身上,将床榻旁丫鬟拉到门外旁边草丛中,匆忙离去。
刚走了几步,身上涌上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躁意,由内到外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咬。
体内热浪席卷全身,双腿渐渐沉了下来,呼吸又急又快。
出了屋子为何总感觉那香雾飘散在周身不散,连身子也愈发滚烫,无力软绵。
来不及多想,凭借着意识往外走,只觉得脑子愈发昏昏胀胀,胳膊上一股力道牵引着身子,直到后背抵着坚硬物体才意识渐缓。
生怕是歹人,下意识拔掉头上发钗便朝那人刺去,腕骨一抹冰凉感触,发钗掉落在地,发出低沉声。
“阿宁怎么了?”
陆嘉宁慌乱抬头,仅有的意识不断被侵蚀,凭借着声音知道来人,低沉喘着粗气脸颊抵在他身上。
“我被人带到这里,屋子里有催情之物,陈鹤羽还在那里,派人……先看着他,我……”随手指了个方向。
意识渐渐消磨,竟觉得腕骨处那抹凉意异常舒服,另一只手寻着感触拉住他的手不松。
“我……”
程则绪意识到发了什么,将人揽在怀里遮住她的媚态,声音冰冷带怒,“去屋子里看着。”
青时匆忙离去,青古有些站立不安,低着头不敢动。
“你也去!”
青古如临大赦,“是。”
触摸到一股凉意,陆嘉宁凭借着身体本能,手臂搭在他肩上,急躁蹭着他颈间安抚心中燥热,似乎根本不解心中意。
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双手在腰后胡乱摸索着,心中躁动更甚。
程则绪轻揽着她腰身怕跌倒,垂下眸,看着泛红的眼角,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红晕,莹润红唇轻启,低声在他耳边闷哼着。
漆黑冰冷的双眸跟随着她沾染异样情绪,心中抓痒难耐。
柔软小手在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