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昧着良心,“殿下日日在宫中,整日忙于要事,我又如何能打扰殿下。”
来了半晌,把她扣下,还埋怨起她了,陆嘉宁没好气地垂下眸。
许承言轻笑,眼底眸光微转。
“这处宅子孤早已置办多年,本想着宁儿若是厌倦宫中,便带宁儿来这里住上两日,如今算是排上用场,也不枉孤的初心。”
“日后宁儿每两日来一趟,便可寻到孤。”
陆嘉宁闻言,缓声拒绝,“殿下,此事怕是不妥,我又怎能长在外?”
听他这话意思,早已准备多年,还怕她厌倦宫中,早已把她当做囊中之物。
“只要宁儿想,哪怕日日宿在这,孤都有方法解决。”许承言偏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深究。
“宁儿不是说,要试着接受孤,日日不得见,又如何培养感情。”
许承言唇角轻扯了下,“这几日,孤甚是想念宁儿,也不知宁儿日日在做些什么,今日宁儿把青黛带回去,孤也安心些。”
闻言,陆嘉宁抱着秋秋一顿,眼眸微阔,眼底划过一抹不满,又不敢发泄出来,轻咬红唇,偏身不悦看向许承言。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么能日日宿在这,殿下把我当什么了?”
“殿下不是说给我时日,如今又想让我宿在这,可我毕竟是个姑娘家,又如何……”
她死死抓住这一处与许承言纠缠,眼底全是委屈神色,如今看来,许承言并不死心,又想把青黛塞到身边。
程则绪已经够难搞了,许承言还想让她每两日来一趟,她又不是牛,没那么多精力应付他们。
今日下午还要去趟将军府,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往回赶。
她借此机会,迅速站起身,“我想回去——”
下一瞬,腰身被长臂一揽,整个人跌坐在他怀中,秋秋受了惊吓从怀中跳了出来跑远。
陆嘉宁惊呼一声,整个人背对着他,温热气息打在颈后,眸中闪过遮不住的怒气。
耳边传来低沉温和的声音,“孤不该那样说。”
陆嘉宁不依不饶,“那殿下想如何说,殿下心中不就是那般想的?”
许承言被堵的哑口无言,将怀中人侧过身,紧紧揽着她的腰身,眉间带了丝无措,“孤只是觉得抓不住宁儿,是孤太心急……”
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实在让他没有安全感。
有种她在哄骗他的错觉。
陆嘉宁瞬间眼眶泛红,眉眼带着委屈看向他,“殿下只是不信任我罢了。”
又一个想掌控她的,可她讨厌极了这种脱离一切控制的感觉,如一头待宰羔羊般,束手束脚。
“我说过的话自然会记在心底,殿下还是不信我。”
似乎寻到了应对许承言的方法,陆嘉宁心中暗喜,面色依旧委屈快要落泪,垂下眼眸,“我该回去了。”
许承言环着她不松,“主子的猫都跑丢了,还站在这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禾善身子一抖,僵硬着身子朝陆嘉宁看了眼。
陆嘉宁咬咬牙,“去吧。”
如今看来,许承言并未打算放她离开。
禾善一走,许承言又道:“都下去吧。”
此时,凉亭只有他们二人,陆嘉宁越发觉得局促,眼下只能装糊涂,“殿下把他们都遣下去做什么?”
顺应般的双手搭在他肩上,“殿下身上热腾腾的,还是放我下来——”
腰间力道下一瞬收紧,身子朝他扑去,幸而手掌抵着他的肩稳住身子,眉间带了些不悦,“殿下。”
许承言大手覆上她的颈部,将人带进怀中,“孤在想,宁儿心中在想什么?”
“宁儿会何时答应成为孤的太子妃,孤还要再等多久,才能日日让宁儿陪在孤身边。”
缓慢阖上眼,感受着怀中人安静趴在身上,“孤从宁儿这里,看不到一丝答案,宁儿今日处处都在拒绝孤,不妨给孤说个时日,孤也安心些。”
陆嘉宁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眼下程则绪那边还在徐徐图之,许承言又来逼迫她。
许承言见人失神,单手扯过肩上的手,指腹压着腕骨,压眸看去,“宁儿怎么不戴孤送的银镯,是不喜欢吗?”
陆嘉宁怔一下,她早便扔匣子里了,今日也未曾想过会见他,又来的匆忙,早就忘了这事。
“那铃铛实在不便,我便收起来了。”
许承言不敢把人逼太紧,放过刚才的话题,“那孤再为宁儿打造一副,宁儿下次不准再取下。”
陆嘉宁应承道:“不取,殿下送的,我定日日戴着。”
许承言心情极好般揉了揉她的腕骨,“今日便在这陪着孤,下午再送宁儿回去。”
陆嘉宁缓缓坐起,“我已与外祖母说过,下午要去寻她。”
许承言不缓不慢道:“时日还长,孤又不会一直留你。”
“孤命人去陆府传信,说宁儿与明和在一起,今日晚些回去,宁儿便安心陪在孤身边。”
陆嘉宁一噎,他都把后路堵死了,当真不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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