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颠三倒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近傅母跟傅父感情修复如初恋。
两人都很后悔,从前没有打开心扉,彼此好好沟通,浪费了那么多年夫妻时光。
恰好司马杨有了圣手神医的消息,傅父便带着还坐轮椅的傅母踏上寻医之路,对外宣称旅游,倒也是不假,毕竟这些年两人都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
简安乐自然很期待,现在乔爷爷又来跟傅靳扎针,她觉得自己好运气爆棚,傅靳要醒了。
“丫头,将你男人睡衣脱下来,只穿内裤即可。”
乔爷爷将银针全部插入一个酒精瓶中消毒,并吩咐道。
简安乐不觉愣了一下,红着脸,指指自己:“我?”
“对啊,你们两个不是夫妻么?”乔爷爷回答地很自然。
简安乐脸更红了,忙低头去解傅靳睡衣纽扣。
她虽然嫁给了傅靳,但两人还没有过肌肤之亲。
先前她顶多是枕着他胸口,却隔着睡衣。
还有她只是吻过他眉毛。
现在给他宽衣,简安乐简直是连脖子都红了,解扣子的手不觉微微颤抖,不时碰到傅靳那虽然常年躺着,却依然有弹性的肌肤,不觉一阵阵酥麻战栗,好像触电一样。
【简安乐,你争气点好不好?睡美男是你老公,给他脱衣服你慌什么呀。】
【他要是醒来,还会跟你滚床单,造孩子。手别抖,让乔爷爷笑话。】
【可救命啊,我是真心没有脱过男人的衣服,糟糕,还要脱裤子……】
【为了给睡美男老公治病,豁出去了,祈祷乔爷爷是圣手,扎针就有效果。】
傅靳:“……”
简安乐终于给傅靳把睡衣睡裤给脱了。
平常这些,都是傅靳专职男护工的工作。
乔爷爷倒是没有看出她异常,正在专心从傅靳头顶开始给他扎针。
一包银针用完,只是才扎了上半身。
乔爷爷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布包,里面同样是银针,他照旧先将银针插入酒精瓶中消毒,然后再扎针。
看到傅靳上身就像刺猬一样,简安乐密集恐惧症都犯了,不禁打个激灵。
乔爷爷总共用了三包银针,傅靳头脚全身都被扎满了。
“乔爷爷,扎针要多久?”简安乐小声询问。
乔爷爷声音有些疲惫:“二十分钟。”
简安乐登时明白了,扎针很是耗费心神,力度掌握不好,自然功效达不到。
“乔爷爷我去给您弄碗人参粥喝。”
乔爷爷却抬
手制止:“不用,丫头你看着表,二十分钟叫我,我眯会。”
简安乐忙点头应道:“好的,乔爷爷,要不您到沙发上睡吧。”
乔爷爷微微摇头,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简安乐则悄然去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静静地看着像个银刺猬的傅靳。
【不知道睡美男老公有没有感觉到那些银针,想不到乔爷爷竟然会治病。】
【乔爷爷扎完那么多银针,是真累了啊,哎,我要是能学就好了,这样我可以帮忙扎针。】
傅靳:“乔振威会扎针?给我扎针?可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
越想越害怕,他不觉拼命想挣扎,奈何身心分离,无论怎么想,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傅靳绝望了,他颓然让自己沉寂在无边的暗夜中。
不想听,不想想,就像从前一样,整个人跟暗夜融为一体,什么感觉没有。
【好希望睡美男老公醒来,就算他会跟我离婚也认了。】
【看他整天这么躺在床上,我真好难过啊。】
【在最美好的年纪,本该有所作为,怎么甘心就这么躺着,快好起来啊。】
【傅靳你若是放弃自己,我都瞧不起你,废物,你都不能战胜自己,谁能帮你
?】
简安乐就那么看着傅靳,看他那满身的银针,心疼又无能为力。
想想傅家人都为躺在床上的傅靳操碎了心。
傅父带着受伤还未痊愈的傅母出去求医了。
而如今乔爷爷都来帮傅靳扎针。
她还记得看过一本书,植物人能醒过来,除了亲人的呼唤,更多是自身那顽强求生意志。
她都有些恨傅靳自己不争气了。
这些话听在傅靳的耳朵里。
他感觉自己脸红了。
被一个小女人骂。
他刚才还真想放弃了。
不,他不是废物。
傅靳重新振作斗志,用意识对对抗身体的游离,拼命感觉身体的存在。
银针扎在头上,我头应该痛啊。
可我头在哪里?
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
不知觉间,二十分钟到了。
简安乐听到手机提示,忙起身走到乔爷爷身边,轻声说道:“乔爷爷时间到了。”
乔爷爷睁开眼睛,点点头,开始从傅靳脚底拔针。
第一根银针拔出来,带出了血珠。
简安乐忍不住轻呼一声:“乔爷爷,流血了。”
乔爷爷却微微一笑:“这种情况比较好,若是拔